总是神神秘秘,无论大事小事总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松口。辛以瞳是很佩服边媛的镇定,换成她的话无论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有多了解,心里藏着多少把握,面对可能横生的细节,她都会不自觉地紧张。
这些日子她和边媛都是睡在一张床上。起初的两天她心思颇多,知道胡思乱想很傻,但就是无法控制脑中奔腾的思路横冲直撞。结果脑子里忙活一晚上没有一件事应验,因为边媛沾枕头就睡。虽然她睡得不熟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将枕头下的枪抽出来往黑暗中巡视一圈后继续睡眠,但入睡的速度还是快得让人纳罕。白天她一直在监视楼下和空中的情况,还要收集食材、搬运资源,非常劳累,晚上是她恢复精力的时刻。
边媛睡得规规矩矩,很少翻身。就算听到什么动静起身时也无声无息,偶尔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是区别她在睡梦中或是清醒的界限,她的安静让辛以瞳偶尔甚至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自然,在她心思里的那些事一件都没发生。
“后天”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辛以瞳醒来发现自己的衣裤不见了,正穿着睡衣满屋子找时,边媛回来了,手里拿着的正是她要找的衣裤。边媛将衣裤递给她时辛以瞳发现上面多了好几道口子,不知蹭到哪儿全是灰,脏得像团抹布。
“这?”辛以瞳将它们捧在手里有点儿莫名,看着边媛狡黠的笑容忽然明白了,“咱们要假扮灾民?”
“咱们这么心有灵犀了吗?”
辛以瞳好像也有点习惯边媛这张抹了蜜的嘴,继续问道:“你说的螳螂和蝉,总算是来了么?”
边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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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吨的废弃物被堆在路边,烈日炙烤着L城这座巨大的垃圾场。
正午时分巡查的武警们将吉普车停到了树林中,他们下车脱了几乎要和皮肤融化在一起的防毒面具,抹一把脸,带下满掌的汗水。湿漉漉的短发倒竖着,他们从车里摸出两瓶水,索性从头浇下来物理降温。浇一半喝一半,头顶宽阔又茂密的树叶把头顶的阳光全部遮去,尽管依旧像置身蒸笼,但树荫还是有些作用,起码没有被太阳直射的晕眩。他们喝着水,看见不远处的烈日下战友的吉普车冒着烟动不了,好几个人在大太阳下修车,乐得他们哈哈直笑。
“六啊。”其中一个武警指着头顶这片茂盛莫名的树林问道,“我记得L城绿化没这么好吧?咱们来的时候有这片树林吗?”
阿六到:“王哥,您不知道吗?这树林是后来长的,咱们来的时候这里就是一小公园。”
“小公园?甭开玩笑了,你瞧这儿哪像小公园?分明就是大森林!”
“王哥,我骗您干吗。”阿六将枪杵在地上,凑到王庚的耳边道,“不然能让咱们抓人隔离吗?我看这里面的古怪不仅古怪在人身上……”
“怎么说。”
“前两天二队三个人被杀了。”
“被灾民杀了?”
“队长是这么说,通报上也这样写,可是我听我一哥们说了,他看过尸体,不可能是人杀的,脑袋都被撕烂了,身上的肉被吃得一干二净就剩一骨架,谁杀个人费劲办这种恶心事?”
王庚是多年的老兵了,从小信奉马克思主义,对于一切违背正常的事儿都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灾民凶着呢。”
“王哥,我说出来你可别不信。有人见到杀人的怪物了,是只大猫,比老虎狮子还要大的猫,那仨人就是被猫吃了。”
“猫怎么可能吃人?我家养了四只猫,猫都是吃猫粮的,别危言耸听了好吗?”
阿六轻轻“且”了一声,王庚不信他也懒得多说,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立场他还是追加一句:“猫怎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