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情况。
看来后备箱东西也多到要爆炸,边媛翻找得有些困难,合上后备箱小心地打开后座车门:“原来医药箱放这儿了。”她从密密实实的物资中艰难地把医药箱拖了出来,辛以瞳问道:“这些东西你都要带走?”
“当然。”她拿出透明的酒精瓶、灭菌纱布和缝合针线,辛以瞳傻眼:
“你要帮我缝合?”
“没错。”
“可、可……”明晃晃的缝合针在她眼前晃,吓得她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你不是医生啊。”
边媛不由分说把后座的物质空间再分配,硬是理出了个能将车椅放平的空间。辛以瞳还想说什么,边媛一手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倒,让她躺在车椅上,分了腿跨过她的腰际,弯腰跪在她身上。
“车里空间小,外面露天地界也不安全,气温反常细菌暴增,恐怕对你伤口不利。咱们就在这儿动手吧,委屈你了稍微忍忍。”边媛边说边戴手套。
辛以瞳哪里会想到边媛说做就做,膝盖被她屈起,弯钳钳住裤管,一剪刀将裤子给剪了个大裂口,裂口恰好停在她伤口之前两厘米处。
这一剪刀突然又迅猛,辛以瞳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已经是现在的局面。
边媛胆大心细手法又稳,倒真是她一贯的模样。
“我要把伤口附近的裤子剪开,血把裤子和伤口粘在一起了,我这一动肯定会疼,但没办法。”边媛嘱咐道,“不过我有受过专门的缝合训练,手法可不比一般外科医生差。我会把疼痛感降到最低。”
别人如果说这话辛以瞳肯定觉得在吹牛,但这话是从边媛嘴里说出来的,她倒是多信了几分。
辛以瞳一声不吭,想到针线就要穿过自己的身体,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边媛就要下手时看她太紧张,弯下腰来,额头轻轻和她的额头摩擦,刘海互相撩拨着,非常温柔。
“相信我。”边媛带着甜甜的笑安抚她。
辛以瞳看了她满满一眼,没说话,胸口大大起伏了一下,别开目光时从紧闭的双唇间飘出个幽幽的“嗯”。
辛以瞳记得她二十岁那年做的那场手术。即便已经是十年前的事,现在回忆起来依旧清晰如初。麻药之后手腕的痛楚和无法再拉动弓弦的无力感也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每当伤痛再次降临于她的肉体,她都会想起那个血光夏日,以及那个人无助的眼神……
边媛为了让她放松且转移注意力,给她放了首古典乐。
舒缓的钢琴声响起,边媛穿针引线时看似不经意地和她聊天:“一直没问过你,你喜欢古典乐吗?”
针刺破血肉的疼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或许是边媛想方设法减轻她痛苦的作用。
“还行……”辛以瞳回答道。
“有喜欢的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