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姐姐在这里。”陈果捧着她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宋颖将她拦腰抱到边上：“你就站在这儿别碍事！”双手按在小桔的伤口上，血立即止住，小桔的脸色也有些好转。

“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陈果急得眼泪横流，心中万分着急却不敢接近。

“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只是现在有个难题。”宋颖一只手贴着小桔的腹部，另一只手握着钢筋想要试试看能否将它拔出来。刚刚一碰钢筋小桔就痛得大哭。宋颖的额头上也开始冒汗，远处轰隆隆的声响和时不时传来巨震让情况更加焦灼，“我可以将她的伤愈合，可是必须要先把钢筋拔出来。我试了试，拔出来不难，拔出来之后我也能够很快控制她的伤势。困难的是拔出来的一瞬间小桔必须忍受剧痛，也有可能心脏骤停。”

陈果跪在小桔身边，擦干净眼泪努力镇定下来：“但是不拔的话小桔肯定会有危险对不对！”

宋颖不让小桔听到：“不止是危险，她会死。”

听到这个“死”字，陈果一瞬间做出了决定。

“如果在死和疼痛中选择，我当然想要她活着！”

“如果她活着只是暂时的呢？”

陈果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应该早些对你坦白。”宋颖以为这次有能力在身，她可以好好保护这对姐妹，没想到小桔依旧逃不过死神的镰刀，“在每次的循环中，小桔都会在安泰百货的屠杀中身亡。”

陈果的眼睛微微睁大。

“什么……”

“小桔死之后你踏上复仇之旅，想找到洛先生报仇。这些都是后话……我想跟你说的是，虽然循环中的很多事情都在改变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有些事情还是会发生。我现在救了小桔你就会变成越来越懦弱。恐惧死亡难以前进，弱小的你们无法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上生存，总有一天你会和小桔一起死。即便这样你也要救她吗？”

宋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另一个边媛，能够将人的生死当做选择题呈现上来，让人去抉择。这一瞬间她也忽然明白了边媛所想。她并非冷血绝情，只是她更早学会了取舍。

风将陈果的头发吹起，连带着她的泪水。

“救……”陈果用力握着宋颖的手，几乎没有犹豫便给出了答案，“救她！拜托你一定要救她！”

宋颖强调：“这次救了她，你和她都会死！”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在这里！我不想她死，她是我最最重要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