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对。”阿奈说，“和那天笪暮在客厅引燃的火球非常相似。而且辛以瞳身上的能力不止一项，她的红眼能够看清五公里之内所有的人和物，我们准备靠近时她就已经知道并且设下了埋伏。中计之后我本想直接砍杀她们，但是她的火球实在……太厉害，我拼尽全力都无法靠近她。”

“红眼？火球？”刑君皱眉，“这不是风林火山和笪暮的能力吗？”

“是的。除了这两个能力之外，在夺取能力之前辛以瞳还拥有其他四种能力。”

“夺取能力？”

“是的。暗杀小队中一半的人都被她夺走了能力。她射出的箭能够把超能力变成一颗小球，箭刺穿小球之后她能连球带箭一块儿收回去。将球吞下肚之后，立即就拥有了这项能力。”

“这是笪暮的能力。”刑君疑惑，“为什么她会有笪暮的能力？笪暮已经……”

刑君让阿奈将笪暮的尸体从海里打捞上来，她要亲自检查。

茫茫大海上哪儿找具尸体？受伤的阿奈在海里潜了三天三夜，要不是笪暮的怨气太强，残留在海中的精神力让人无法忽略，阿奈还真难以找到。

将装着笪暮尸体的皮袋拎上了岸，送到湖心墅，刑君让阿奈去盯梢吕博士，而管家费尽心思地解剖这具泡烂的尸体，将其大脑割出来送去给吕教授，让它调查笪暮的大脑情况。

吕教授收到一滩豆腐脑时也很崩溃，这要怎么找线索？

他想到了陆扬手里的实验室。

……

军方一级机密研究所CS-009。

那个叫宋颖的女人自愿做实验品已经十天了。

为了想要突破超能极限她非常配合所有试验，一心想要救活自己的同伴。可惜超能潜力也是有瓶颈的，而且很明显她的大脑并没有给予她更强大的能力。无论进化实验进入到多少G的重力领域，承受多少痛苦，都没能把她大脑已经进化的区域开辟出更广阔的疆域。

她一直都没能达成目的。不过正因为她的配合，陆扬获得了大量感染者的数据，全部发送到军方CS-000主实验室中。这些数据对于军方破解基因咀液病毒至关重要。

在一轮轮对身体和大脑无尽摧残的实验中，宋颖仿佛在无数轮回中死去又活来。和陈果相识至今的所有美好片段都被最后那具支离破碎冰冷尸体的模样所打破。

强压刺激着她的大脑，16G的重力以脑电波的方式贯穿她的大脑，以极其暴力的手段刺激她再次进化。她觉得自己正置身在宇宙之中，卷入大红斑里宏伟而巨大风暴之中，每一秒身体和灵魂都被撕裂无数次，连死亡都算不上痛苦。

在无限痛苦即将要再次爆发的某个奇点上，宋颖忽然明白了，她成功不了。军方的所有设备都是垃圾，就算主动献给他们试验品他们也无法成功。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陆扬和几名科学家还在观察脑电波，忽然脑电波图像异常地剧烈波动起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实验隔离的玻璃“砰”地一声炸了个粉碎。

陆扬他们全都傻眼，实验室的隔离玻璃无比坚硬能够包裹12吨炸药的爆炸，竟毫无预兆地破碎了？

他们惊恐地看向实验室内，见套着宽大白色实验服的宋颖垂着脑袋，从实验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握住从天灵盖上插进大脑中的数据线，将其拔了出来。她摸摸光溜溜的脑袋，看了眼手里闪着火花的数据线，又看向陆扬。

“杀了她。”陆扬拿起枪对准宋颖的脑袋连开数枪，每一枪都打中，可子弹竟消失在她的身体之中，连血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她就痊愈了。

“你们在找这个吗？”宋颖摊开手掌，刚才他打出的子弹全都在场。

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