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笪暮有些怀疑,邢君是这么听话的人吗?但转念一想,整个依坦教都已经落入她的手中,就算邢君还掌握着一部分势力也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她想要保命只能顺从。既然是聪明人自然会以自己的性命为重。

笪暮熄灭一只手的火焰,伸向主教。主教将盒子递给了她。

即便邢君乖乖交出了这盒子,也不代表盒子里就是她想要的东西。还是得将她和那位科学家关起来,等找人实验之后才知道……

笪暮正想着,忽然发现手臂一轻,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主教的手中多了一把奇特的长刀,而她拿着盒子的手腕已经被切了下来,掉在地上。

这一变故是笪暮完全没想到的,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主教:“树,你……”

烈火就要冲起来的同时,无数道白光在她身上狂闪,笪暮被砍成了尸块。

汹涌的火焰随着她身体的瓦解而消失,笪暮的脑袋滚到邢君的脚边,被她轻轻踩住。笪暮瞪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现在还听得到吧?既然要死了就让你死得瞑目一些。你以为我这些年深入军方只是在当个奸细吗?我怎么可能不留任何的耳目在教中?树的确是你找到的,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情控制着依坦教,企图有朝一日夺得百分百的政权。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树为什么会爱上你?你这个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面对的胆小鬼有什么资格得到别人的爱?一出生就被称为怪物的日子很难熬吧?”

笪暮怎么可能想到邢君居然知道她的身世?

她出生的时候是严重唇腭裂患儿,被无知的村里人称为“恶魔的孩子”。父母抛弃了她,她一直都在流浪……一直到发现自己特殊的能力之前她都极度自卑,而后她吸收了第一位能力者的能力,换上了她的容貌,并一直用她的脸直到现在。那时候她才明白这女人的能力是永葆青春,而笪暮的身体自动认可最初的两种能力为基础能力,是不会被驱散的。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让本来面目出现过,即便是对着最亲密的树,她也未曾摘下过这张人皮面具。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魅力呢?”邢君微笑,“知道你的诡计之后我干脆将计就计,提前一步找到了树并且将其催眠,让她爱上你,潜伏在你身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奴隶?有时候认清自己还是有好处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扫清障碍,现在依坦教的形势也不会一片大好。四名祭司五名先知,哼哼,权利还是集中掌握在一个最有能力的人手中才是最正确的。”

笪暮看着她,居然笑了,艰难地说出最后的话:“有个人……会杀了你……她一定能杀掉你……”

邢君皱了皱眉,一脚踢飞了她讨人厌的脑袋。

阿奈重伤还没好,刚才那一下的劈斩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伤口又崩裂,痛得她只能伏在地上。

“树。”邢君唤了她一声。

树摘下面具,走到邢君身边。

“帮我照顾好阿奈,她今天表现得很出色。”

“是。”

“还有,把客厅好好收拾一下,别把脏东西继续留在这儿。哦对了,先出去让外面的人散了吧,等再久我也不负责晚饭的。”

“是!”

邢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心里记挂着唐玉,不知道有没有让她等急了。

回到卧室的路上邢君略有感叹。这次的循环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不可控事件发生,笪暮还是一样蠢,轻轻松松将她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