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趟高铁恐怖袭击事件边媛成了公司里红人,经常见她午休时被一帮人围住,要她讲如何死里逃生。边媛打着马虎随意应付着,追在她身后追问的与日俱增。

倒是很奇怪,没人来问辛以瞳。在同事眼里辛以瞳独来独往向来不太好相处,现在又升为华北地区副总,跟她说句“早安”都小心翼翼。

媒体对于高铁恐袭事件铺天盖地地报道,打开电视新闻频道随时都能看到专题节目。

任何新闻热度都很难超过三天,可这次的恐怖袭击如同一击重拳打在这个国家的心脏上,让大家的心久久不能平息,对于遇难者家属而言更将是一生的心病。

那些恐怖分子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恐怖组织站出来认领这起袭击?他们是怎么将武器通过安检带上高铁的?遇难者家属如何赔偿?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这帮恶魔?

围绕着这一系列伤透有关部门脑子的问题,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媒体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袭击事件传播、发酵,一时间弄得人人恐慌。在这个和平的国家里突然出了这种事,就像一座钢筋铁骨的高城深池突然间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不知下次同样可怕的灾难会在何时何地发生,大厦何时倾倒。

网络上铺天盖地地普及遇上恐怖袭击时如何自救的常识,出门的人们包里多了自卫武器,人人自危。

出差回来上班的第三天,两女一男来到公司,指明要找边媛和辛以瞳。

Cathy迅速跑来通报,边媛不在公司,辛以瞳一个人接待了他们。

会客室里非常温暖,弧形沙发中间摆着一面水晶茶几,上面放着Cathy刚刚端进来的四杯咖啡。

两女一男坐在辛以瞳对面,离门最近的女子非常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短短的卷发之下稚嫩的脸上撑着严肃的表情,一双警觉的眼睛默默地在辛以瞳身上打量了一整圈,随后落在了门口,她的音质本是清脆,压低之下显出刻意的老沉:

“这里隔音效果好吗?外面能不能听见我们的谈话?”

辛以瞳反问:“咱们的谈话不能被人听见吗?”

“不能。”坐在最右侧的平头男人一张口一副烟酒嗓,身上浓浓的烟味不太好闻,他眼睛里全是血丝鬓角发白,脸又黑又都是皱纹,大概是经常在外奔波,紫外线给他留下永恒的印记,将他的实际年龄隐藏。辛以瞳发现他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手指弯曲的形状有些奇怪。

坐在正中为首女子盘着长发妆容鲜艳,和另外两位黑脸完全相反,她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保持微笑,但那微笑让人不舒服,大概是和她的眼神有关,辛以瞳总觉得她盯着自己看的部位有些难以启齿……

盘发女子懒洋洋地亮出了证件,上面写着“SDTG 特殊灾难处理小组 刑君”。

辛以瞳疑惑地看向他们:“这是什么?”

“我们隶属国家安全部,是一个你们没听说过的部门,具体做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说了你也无法想象。”刑君将证件收好,“不过你可以按照字面意思理解,我们的工作是处理特殊灾难。”

“特殊灾难?”辛以瞳问道,“你是说,高铁恐怖袭击事件吗?”

……

L城南,聚丰大厦。

边媛和小蒋从大厦里出来时司机已经将车停在门口,她们就要上车时听到一阵惊呼。

“真的,全都开了!”

“怎么可能,都十一月底了怎么还会开花?”

边媛循声看去,见一圈人围着开放式的小公园里一排樱花树惊叹不已。

一向不怕冷的边媛都因为连日的降温穿上了羽绒服,厚厚的围巾缠绕在她脖子上抵御严寒。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天气预报最高气温零下十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