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为难,自己已经快走到b区的车位处。

“啊……可我今天也开车了。”

电话那头的蒋凌宇柔声打商量道:“晚上我先送你回家,明天我叫代驾去公司,把车开回你那儿去,咱们开俩车多麻烦啊。”

蒋凌宇市区的公寓离她公司不远,但她住的地方却在市中心外围偏开发区,那里租金比市中心便宜近一倍,她这辆车还是蒋凌宇见她不肯换房子,为了通勤方便,非要给她买的。

杨禾栀也不愿意再多掰扯,于是痛快地转身折返。

正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右边的耳垂倏然被拉扯地吃痛了一下。她把手机拿下来,外壳带挂着的水晶坠子摇摇晃晃两圈缠在一起。

她感到耳垂传来一丝拉扯的痛意,伸手一摸,耳垂空了,耳钉被携卷拽下来,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杨禾栀一下子心就空了一拍,这对耳钉是她爸爸在离世之前买给她的。

她赶忙低下头寻找,指尖还沾着一点湿意,不知是汗还是血。

耳垂残留的刺痛像枚倒生的时针,将她拽回七年前的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