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蒋绍明在主位上,用筷尖挑开清蒸鲥鱼的鳞片,问蒋泽赋道:“人家说你们报的旧改方案容积率有问题?”
蒋泽赋不紧不慢地盛了碗鸡汤推给父亲:“西街那片旧建筑要保留,容积率不好说。”
蒋绍明点点头,随即说道:“明晚的拍卖会和慈善晚宴,老陈也要去,你到时候可以跟他再聊两句,就说有空的话,我专门请他一叙。”
蒋泽赋心照不宣地“嗯”了声,明白这事儿经由父亲的帮忙,已经可以顺利解决。
男人左手背的创可贴随着来回的动作,从袖口边缘露出来。
“哥,你手怎么了?”蒋凌宇就坐在他旁边,看到后,突然插话问。
黎婉伸腿踢了下对面二儿子的脚,暗示他吃饭规矩都浑忘了。
若是蒋父谈起生意,不能随意被打断。
蒋绍明没说话,蒋泽赋则不在意地笑了笑,把汤匙又自然地放了回去。
他抬眸,漫散地朝蒋凌宇投去无波无澜的眼神,淡淡回答道,“工地巡检划的。”而后伸手故意去夹蒋凌宇面前那道狮子头。
蒋凌宇眼神透凉地看了一眼他哥放回去的手背,双眸眯起,像在白芒雪地里发现了侵占领地的雄性生物,他握住筷子的手一瞬僵硬,整个人变得不安起来。
那创可贴显然不是刚被贴上,表面已经有泛旧的痕迹。
这种老旧牌子的创可贴,他哥怎么可能会用,他比谁都认得那是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