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的秘书眼里一片濡湿,感觉心尖一涩,像是被她这幅可怜动人的模样轻轻挠了两下,起初是痒意,后来却是像被剐蹭的微疼。

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犹豫,原来他的秘书平时干练利落,酒量却这样差。

……

杨禾栀两手俯撑着地,整个背弯下来,衬衫领口随着重力敞开缝隙,锁骨和乳沟上淌着一层薄汗。

蒋泽赋盯着此番春色,眼里是化不开的晦暗。

他忍不住伸手抹了下女人脸侧的泪痕。这双杏眸真的很漂亮,清澈的,水润的,长长的睫毛在他的注视下颤动。

早该承认的,从第一眼见她便被不可抑制地吸引进去,让他现在心甘情愿地沦陷。

她很努力,工作时从不矫情,他已经看到了,也为之着迷。可她的脆弱却很少向他展示,这双眼睛这样柔软地看过谁,他全然知道。

他们兄弟二人被这样的她所吸引,再正常不过。

蒋泽赋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弟弟还不够格,配不上她。

就像他母亲说的那样,她只给他做秘书,实属委屈了杨禾栀。

她太美了,太诱人。

他只想把她藏起来,即便她现在还不属于他。

蒋泽赋想罢,直接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把杨禾栀从发凉的地板上带起来。

杨禾栀的唇瓣撞到他的喉结处,砰一声闷响,像亲吻声,又像心跳声。

男人的眼神猝然深了几分,哑声哄着她。

“别哭了。”

23 他吻了上去(一更)

蒋泽赋低头搂着杨禾栀,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逡巡,触到额头时,感到烫得惊人。

他的心狠狠一揪,眸底翻涌着心疼和愧疚。

“对不起,不会让你再陪我应酬了。”

杨禾栀醉得意识模糊,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手环住蒋泽赋的脖子,侧脸闷在他的胸膛处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难不难受?”蒋泽赋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开口的声音如清润的泓泉般柔软。

“有点儿……”

杨禾栀的声音又弱又颤,肩膀不安的在他怀里轻轻耸动。

蒋泽赋没有半分犹豫,将怀里的人用外套裹紧,打横抱了起来。

他颠了两下,察觉到杨禾栀非常轻,抱起来毫不费力。

此时他的杨秘书褪下了棱角,很乖,很安静地窝在他怀里,胸前鼓起起伏的幅度。

…………

夜晚的月亮格外清亮,在地面镀上一层银霜。院外,汽车的引擎声低沉轰鸣,陈远已经吩咐司机将车开了过来。

酒店大门一开一合,扑面一阵潮湿的凉风,蒋泽赋怕杨禾栀受寒,将人搂得更紧,加快了步伐。

到了车前,他腾出一只手拉开后排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杨禾栀轻放在座椅上。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整个人陷在真皮座椅里。

蒋泽赋俯身给她系安全带,她还箍着他的脖子不松,杨禾栀开口呢喃着什么,他下意识将耳朵凑近。

女人的红唇一张一阖,湿热的气息撒过他的耳畔。

“凌宇,好难受啊,你抱抱我……”

蒋泽赋忽地心悸,连呼吸都不由慢下去。杨禾栀的声音不算清晰,却让他听到了每一个字。

她在撒娇,喊得却是他弟弟的名字。

……

他察觉自己的心口似被人拧了一把?,酸涩得难以忍受。

蒋泽赋垂着眼掩住情绪,把安全带仔细给她扣好。伸臂一拥,安抚般地轻拍杨禾栀的后背。

“不怕,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先带你去医院。”他将自己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