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深究,“沈行死了?”
俯身跪地的暗卫夜行衣上还带着泥泞尘土,答道:“是,叶城知府还未来得及寻个由头放二公子走,牢房就失火了,二公子所在的那一间就是烧的最严重的,抢救出来的焦尸连脸都看不清了。”
沈湛沉默片刻,“找到他。”
暗卫:“二公子已经葬身火海……”
沈湛陡然间从墨黑的药汤中站了起来,嶙峋的胸腹间挂着黑色的水珠,更显苍白。
他从一旁的边几上拿出一个锦盒,捻在手中的赤红色药丸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沈湛目不转睛地盯着跪地的暗卫,“每十五日一次的解药,我是否给的太勤了?沈行是假死逃生,你不明白吗?”
暗卫想起毒发之时锥心刺骨的痛楚,身形不禁有些颤抖,“属下知错!”
每十五日便要来世子这里领解药,才能缓解那如金针钻脑般的痛。
世子这般高高在上的人,血液里流淌的是皇家血脉,并不会共情他们的痛苦。
那解药有时晚几天给,他们也只能习惯去忍受。
暗卫感觉沈湛冰冷的手放在他肩膀上,分明按下的力道骇人,表情却像是生出了恻隐之心,“发作时,很痛吧?”
暗卫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求世子宽恕。”
病弱之人松了手上的力道,将红丸掷于地。
那人却像得了珍宝似的,拾起红丸就放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