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蒙混了过去。
宋婉觉得与墨大夫交好,潜心拜师求教,真不亏。
关键时刻,他真上。
如今服了药,什么郎中来把脉都是孕相。只等着寻个合适的契机,把这弥天谎言赶紧结束。
墨大夫说了些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他忍不住回眸,宋婉的背影单薄纤细,端坐在华丽的居室内。
他怅然摇了摇头,也是个可怜人。
这两年来的相处,这姑娘孤身一人来到这王府,坚韧、聪明,且知进退,还早早为自己寻得了关键时刻保命的保障。
谁都知道世子去帝都凶险,她未行差踏错过一步,与他一样小心谨慎做人,到了该帮她一把的时候,他怎能说不帮。
待人都走后,宋婉松泛下来,却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凝视着这一方居室。
成套的紫檀木家具,白玉琴案,云母贝镂空屏风,还有那堆叠整齐的青纱帐,在那个帐子里,她与沈湛曾交颈而眠,纠缠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