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喂了一口茶。

这些日陈执把自己这玄孙的性子摸清了,对不在意的人,他喜怒无常草菅人命;可要是一时入了他的眼,那就好性儿到无以复加。陈执让崔怀景写史,陈敛鹜明知大陈国君里自己是最遭骂的那个,也不在意,连问陈执一声缘故都未问。

陈执多少次暗叹侥幸,好在这祸国佞妃是让他当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自家国玺都让外姓当石子丢过不知几回了。

当了祸水的陈执独占君恩十数日,后宫有人坐不住了。

不知是从哪个下人嘴里走漏了消息,还是皇帝身边有后宫眼线,陈执的私处之密被人知道了,当天一碗避子汤就送到陈执寝殿之上。

陈敛鹜前脚刚走,她们拿捏的正是时候。

“贵君,姜贵妃送来的,不敢不喝啊。”小宦官端着碗立在旁边,苦皱着脸劝。

陈执正翻着崔怀景刚写出来的几页陈二世朝史敛眉起内火,摆一摆手,“倒出去,关殿门。”

这避子汤里谁知道掺没掺鹤顶红。陈执想着陈敛鹜只是去后园游猎,半日便回,后宫翻不出风波。

是谁传出去的这桩私隐。陈执想着迟早把知情的人全杀了。

汤倒出去没一炷香功夫,小宦官打着哆嗦又进来了,“贵君......姜皇后有请。”

陈执正要摆手,又顿住,抬起头看着小宦官,问道:“刚那个贵妃姓什么?”

“贵妃姓姜啊......”小宦官心不在这上,满脑子忌惮着姜皇后手段。

“皇后也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