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陈敛骛埋在陈执颈窝说道,手指伸下去摸他仍肿露屄外的阴蒂,“我怕你跑了。”

那十几天云雨弄得陈执浑身情色消不下去似的,遍体敏感,未消肿的阴粒一经抚摸,刺激得他腿根肌肉都有些痉挛。

而陈执把头偏枕一侧,听了陈敛骛的话以后他头疼。

“枕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陈执皱着眉,被他顶得在榻上摇晃。不想对牛弹琴了,还是顾床上事吧,他伸指描过自己腹下一处,教他道:“往这里顶。”

看看这同帝日一齐高悬的,是你姜一海的太阳,还是我陈执的太阳

崔怀景一家子今日顶门来得早,候在溥哉宫前殿外等着面圣。

他们一是要赶在众军将文官来前,私下里把昨日的受的恩赏还回去,如今举国用银百废待兴,这钱留在他们手里是最没用的。

二是要带着崔鹄来谢罪。

结果候了五刻入殿,看到龙椅之上高坐的那人

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陈君。

而皇帝此时在旁席燕坐,垂眸把玩着茶杯啜饮,满面怡然。

崔家本是要来谢崔鹄二心君主之罪的,此时跪在陈执面前,这个罪是不好谢了,于是改谢擅闯宫禁之罪。

“时事危急难辨,这也情有可原,以后莫再莽撞就是了,”陈执靠身宝座挥手让他们起来,忽然眼睛扫到了什么,半倾前身盯着崔鹄的左手瞧,“崔光风,你手怎么了。”

崔鹄低眸抿嘴,把肿高的左手往背后掩了掩,干巴巴地解释道:“是战场上不小心弄的。”

“战场上让人打手心了是吧。”陈执靠回去,眼睛一扫旁席而坐的陈敛骛。

陈敛骛正品茶徐款自若,浑然置身事外。

这孩子。陈执耳朵里听着崔怀景要归还恩赏用于社稷之请,眼睛还留在陈敛骛身上。

“这是你们该得的,半点也不能少。用银的事崔相不需担心,光是姜党那边抄出来的,就抵两个国库有余了。”陈执说着,把眼睛移回来。

今日论功行赏,门外的众臣也齐了。

崔家的事谈完,延请群臣入殿。

凯旋的陈扩老将皆封三品武官,其他将领也都各委官职赏赐,尤拜了崔鹄正二品的护国大将军。

进殿的还有数百号文士,皆是先前陈执同崔怀景共选的贤才用臣。这下龙椅上坐的是陈执,任官倒也方便对列位各是哪块栋梁材料,陈执谙熟于心,于是合适地方牧城的下派地方,合适朝廷佐君的留任在京。一时间江山上下革除的姜党贼臣空缺,都被填补了上去。

一切封赏结束,陈执要把这情分推给陈敛骛,于是口中说着这些安排都是陛下的意思,又转头看着座下的他问道:“陛下,这样可以吗?”

陈敛骛哪在听这些,他手在席下摸着腕上的拷锁,绝细的锁链此时盖在锦毯之下一直连到上座陈执的手上,而盲瞽的双眼正虚敛回味着晨间的情事,半觑半笑。

陈执又叫他一遍,他才抽离回神,茫眸弯唇看向声音的来处,状若无事地夸了一句:“枕儿安排的特别好。”

“……”刚说完是你安排的。就在外面给我丢脸吧。

陈执桌案下左手按住右手,忍耐着让自己别扔玉玺砸他。

封赏擢官的事办完了,接下来就是论罪惩治了。

姜党的当家人姜一海已经擒获,并其三子一齐五花大绑跪于朝堂之上,另有后宫中的姜党擘指,也都按在一旁伏跪。姜家其余几子并心腹党羽,此时正在槛送京师的路上。

陈执在座上说,把姜一海的脸抬起来让我看看。

陈扩兵掰着为首之人的脸扬起来。陈执手把着龙座俯身,和堂下的姜家家主遥遥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