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的骄儿;姜家的手底,活不下腹无九曲的质子。
“别费口舌了,他的命朕是不会留的。”陈敛骛说着,又迤迤然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那你便杀。”陈执淡淡道。
陈敛骛把着茶杯不动了。
陈执比陈敛骛多当了几十年的帝王,揉捏人心对他易如探囊拾芥,嘴皮子一动就是一出空城计。
陈敛骛那边停峙半晌,放了茶杯走过来,“朕不杀他了”他在床榻前俯身贴近陈执,“你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别想打别的主意。”
话说完,仍警示地盯着陈执。
陈执云淡风轻看他一眼,抬手呷了一口自己乖孙敬的茶。
陈敛骛盯着他盯出一腔心火,含恨又无计奈何,挥袖立身,硬邦邦留下一句“我去叫膳”就走了。
听到陈执又护着那小子,陈敛骛已是满心愤懑,偏偏陈执一句话让他又忌惮得不敢不依。午膳陈献上来以后,陈敛骛对着满桌珍馐未动一口。
陈执持著亲手给他布菜。
陈敛骛看着他夹到自己面前的那菜,半点高兴不起来,反而心情更灰丧了几分。
“吃饭。”见陈敛骛仍不动,陈执出声说道。
陈敛骛双眸暗暗地垂视碗里的菜,说道:“我从不吃这个。”
在一起用膳这么久了,他从来没动过这种绿叶的菜。
“就因为你从来不吃朕才给你夹的,”陈执早就想训陈敛骛这过于挑食的毛病了,“什么规矩,没人教你皇帝用膳按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