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赖……”陈敛骛闻言低低出声,他还有点抖,浑身全是欲火,贴在陈执身上埋在陈执屄里,跟被人下了春药没两样。

“我耍赖啊”陈执笑着望向他。

今日本来是带着回报他笞臀恶行的心思的,毕竟陈执从未遭受过上次云雨那样的羞辱……

但看着陈敛骛此时的模样,陈执目光停留了片刻,忽而把嘴颇有含义地张开。

“进来吧,心肝。”

【作家想说的话:】

没有卡肉喔是结尾留白,最后他们一直做到了除旧迎新第二年,在炮竹喧天中高潮,寓意着来年做满一整年的吉兆:D

进腊月啦也给大家拜个早年!!

番外:陈执怀胎四月,莲雾孕期综合征

出了数九寒冬,天气一日日地回暖,陈执的胎也随着日头坐稳,转眼到了能行床事的时候,陈敛骛却全然没了心思。

陈敛骛看着坐在床榻上干呕的陈执,满眼苦涩。

已是春暖花开的好景,陈执从怀胎就披上的重裘却始终没有解下,重裘相拥的身子却像春回冰消一样清减了下去,脸颊因作呕无力地偏在雪狐毛里,往日的那些威重华贵此时都化作了单薄,一把面色白素胜雪。

方才用过的午膳陈执已经尽数吐光了,之后送上来安稳脾胃的汤药他也呕了个干净,现在吐无可吐,却还是无休止地反胃,攥着宫人伺候的金盂不撒手。

“陈君……”小宫女手捧着一个食盘走进殿来,说话时看到床榻那边的狼藉,于是虽然叫着陈君,还是把头转向一旁枯坐的陛下,让他来定夺。

食盘之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不知又是安胎养胃还是舒神的。

陈敛骛定定看着,只觉得满心满肺的难受,他挥手,低声说道:“撤走,都撤走。”

“不喝了,我们不喝了。”陈敛骛走到床榻近前,把连坐稳都欠力气的陈执扶进怀里,只觉手掌隔着厚厚的狐裘都能摸出他清癯的肩骨。

陈敛骛何止是心疼,简直是心割,伺候着陈执漱口,给他轻擦着嘴角,盯着他一眼不眨地呢喃说道:“以后吃不下就不吃了……”

陈执抬起眼皮看了陈敛骛一眼。

孕里不知这胃口是怎么了,似乎用膳如同用刑一样,按陈执的脾气本不会强逼自己的,可他知道这几月来,自己每日的膳食已经成了陈敛骛的心病,今日饭桌上陈执不想他忧患过甚,特意多吃了许多,结果就是吐得比往常哪次都厉害,几近要把胆汁呕出来才作罢。

陈敛骛说什么也不让陈执再饮食了,石春台亲自端着药来都被赶了出去。

“等你胃口什么时候舒服了,我们再进膳药,”陈敛骛轻声哄着,扶着他身子给他捂胃,本来温柔十分的语气说到后半句,暗暗带上冷意,“肚子里的这孽障少吃几顿不碍事的,饿死了更好。”

陈敛骛字句吐得轻,可陈执全听见了,暗含意味地瞥他。

等殿里的宫人们全下去了,陈执靠在陈敛骛怀里出声说道:“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还是当着满殿下人的面。”

陈执虚得连训他都提不起精神,似乎此时生气也是费神的事。

如今陈执怀孕是关起门的事,只用固定知情的人手,在外面半点不得泄露,满朝满宫没人听得见风声。虽然知道这溥哉宫里的人定然嘴严,陈执还是忌讳陈敛骛这口无遮拦,他也不解怎么一个爹能说出这话来。

到这时候陈敛骛半点不敢和陈执顶嘴了,陈执说什么他都是低头伏训,只是这次,他慢慢揉着捂着陈执的胃口,抱着他把头贴在他肩膀上,喃喃说道:“枕儿,为什么怀孕会这么辛苦啊……”

陈执胸腔动了动,似是笑了一声,把他当作不通世事的孩童一般,说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