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皇被嘉阳大长公主牵绊住后,顿时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于是他立即整理好衣衫,朝着华胥宫的方向走去。

姜映晚手里捏着一只细草,正在逗小兔子玩,听到宫人的传报后,立马丢下草让人请太子殿下进来。

“太子哥哥!”她欣喜地看着他,见他满脸疲倦后,想起这几日自己同陛下疯玩,太子却被留着批阅奏折,顿时有些心虚,连忙给他端了一杯茶让他好生歇着。

太子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微笑地看着她:“我近日有些繁忙,没顾得上来看望你,晚晚可是想我了?”

姜映晚一听就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上回陛下来好似也是这么对她说的,真不愧是父子俩,连说辞都一模一样。

她连连点头:“想的。”

太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暖意,见她方才似乎是在逗着小兔子玩,便问:“怎么没见着我送你的草兔子?”

姜映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眼神躲闪地低下头,硬着头皮道:“天气干燥,我怕草兔子枯了就收进了箱子里。”

她总不能和太子说,你给我做的草编兔子被你爹不小心弄坏了吧。这样好像在告陛下的状,太奇怪了。

太子不疑有他,道:“不过是只草编兔子,若是枯了我再给你重新做。”

姜映晚摇头道:“可是太子哥哥你也很辛苦,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啦,你做的草兔子就算枯了我也喜欢。”

太子听完她的话眼神更加温柔了,然而想起导致自己近日忙得无从休息的罪魁祸首,又垂下眼眸低声道:“我身为太子,为父皇尽职效忠也是应当的,晚晚不必担心。”

姜映晚看了看他的脸,太子今年才十七岁,本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如今眼下却泛着些许的青灰,脸色也有些憔悴黯淡,不知道有多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这位温润如玉、沉稳端庄的太子殿下难得在她面前显现出了一些柔弱的神态。

她顿时心疼道:“都怪父皇,明明他才是陛下,却将公务都推给你,不行,我要去跟父皇好好说说。”

太子唇边泛起一丝浅淡的笑,继续柔弱道:“父皇也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