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往常般亲昵起来,天子在华胥宫陪姜映晚用完午膳方才离开。

之后这几日,天子仿佛报复似的,将递到宫里的公务全部交到了太子手里,美名其曰要锻炼他,太子只得咬牙应下,一头扎进公务堆里,再也出不来了。

而天子则悠哉悠哉地日日跑到华胥宫去,或招姜映晚来明光宫伴驾。

大长公主看了直叹冤孽,陛下这俨然打算自欺欺人到底了,仗着自己身为天子便肆无忌惮,将那懵懂的小姑娘骗进了自己掌心里。

她告诫嘉柔道:“你可不许学你父皇,也不要学你令仪姐姐,随意相信了男人的鬼话。”

嘉柔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点头。

反正父皇就是要宠着令仪姐姐,谁说都不管用,她现在发现了,只要她自己不往父皇和令仪跟前凑,过得依旧很自在。

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四公主,父皇虽不管她,可她该有的却一个不落。不像她真正的二姐姐,得了父皇厌恶,马上要出嫁了连个封号和公主府都没有。

这时,宫人通报说二公主又来了。

大长公主对这个侄孙女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哪怕她聪明一点把她的话都记在心上,乖乖地在宫里等着出嫁不上蹿下跳,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嘉柔拉了拉她的手:“姑祖母,你不要见她。”

大长公主眉头一皱:“怎么了?”

前几日二公主来,嘉柔还和她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见了。

嘉柔犹豫地道:“二姐姐这几日时常跟我说一些令仪姐姐的坏话。”

无非就是含沙射影地说父皇如何宠爱令仪忽视了她,要不是令仪她也不会被赶出宫,沦落到大长公主手里。

若是从前,嘉柔听了这些话定然是怒火攻心,气势汹汹地去找姜映晚算账。可她实实在在碰过一次壁吃到了苦头,如今听了这些话虽然心里仍旧不太好受,可却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

她还有娘亲,还有一直耐心教导她的大长公主,不能再惹了父皇不悦,因为她知道父皇对她不会有一丝一毫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