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那里继承而来,也恨从前的自己自视甚高,对她太过轻视,只把她当作一只随手可弃的宠物对待。

可她不是宠物,她需要爱与呵护,有人更早一步用爱浇灌了她。

太子知晓自己的这些情感并不太正常,没有哪个哥哥是想要霸占妹妹一辈子的,甚至还嫉妒妹妹和父亲亲近,甚至他也隐隐能感觉到父皇对晚晚亲昵得也有些不寻常。

可他不愿细想,一旦戳破这一点,他们三个人间的关系就岌岌可危了。

他不想让晚晚离开这个家,为什么晚晚不能是他的亲妹妹,不能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呢?

父皇年纪大了,护不了晚晚一辈子,可是他还能多活很久,等父皇走了,晚晚就只有他了。

太子笑起来,最后摸了把小兔子,才离开华胥宫。

而宫殿内,太子离开之后,天子就将姜映晚抱进了怀里哄着,至于先前所想的与她保持分寸这样的话,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晚晚在哭,眼中满是委屈和不安,而这还是自己所引起的,他曾答应过不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却是自己失言了。

“都是朕的错,你气不过就打朕骂朕吧。”他攥着她一只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着。

这已超过他给自己定下的界限,可他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他只想让她安心。

姜映晚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湿润,止住哭声怔怔地望着他,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捧着她的手,怜惜又虔诚地亲吻。

他抬起眸,声音醇厚,像一坛陈年发酵的老酒让人迷醉:“原谅朕,好不好?”

姜映晚迷迷糊糊地就点了下头,待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松开,用丝巾仔细地擦着方才剥过葡萄的手指。

他似乎还和从前一样对她,可她却不解:“父皇为何这些天不见我呢?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天子为她擦手的动作一顿,叹息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朕的错。”

是他内心不净,仅凭他人的两句无端猜测就心生疑窦,疏远于她。

姜映晚大着胆子朝他身上靠过去,像孩子一般蜷缩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颤抖道:“可是我害怕,怕您不要我了。”

“怎么会?”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朕永远不会不要你。”

回想起这些天被拦在门外的委屈,姜映晚仍无法安下心:“要是您哪一天想反悔不要我了,您跟我说,我一定自己走。”

天子忽地伸手钳制住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声音低哑:“走?你想去哪儿?回你的老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