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宿眠骂,听着难受。
上完药也不给他松绑,就让他这么待在床上,到了饭点就将食物端到床边亲自喂他,勺子贴着他嘴巴欲要强塞进去。
云宿眠不啃张嘴,他就阴着脸,兄弟僵持了好久,云殊终于忍不下去掰着嘴就给强喂接下去了。
看他被噎得咳嗽,屈辱的泪水爬满脸,云殊又讨好的凑过来,小狗一样的舔他脸。
“我们是兄弟啊,你怎么能?”云宿眠红着眼睛哽咽,长久以来的守旧观念,人伦纲常被狠狠将他击碎。
以前他觉得父亲荒淫无道,却没料想他尊敬过的大哥,喜爱的四弟更甚,云家犹如一滩烂泥污水,每一个人的心肮脏不堪。
外人说得没错,这家里就是腌臜地。
云殊无法共情他,抓着他的手指玩:“二哥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会负起责任的。”
云宿眠赶忙抽走了手,下意识的就往他脸上甩,为他的混账话气到浑身发抖。
云殊偏过头,白嫩干净的少年脸颊红了一片,他眼底冒出一丝困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又挨打。
云宿眠不想理他了,忽然被人推了推,一回头就看见是面无表情的云殊,云殊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嘴唇抿得很用力,沉默着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然后递给云宿眠一个木匣子。
云宿眠怀着好奇心打开,直诧异得匣子掉落在地,里面的那团血淋淋的东西滚了出来,他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男人那玩意。
云宿眠困在房内不得知,云家已经闹翻了天,二太太到处要找老爷主持公道,要送云殊去坐牢,云父却消失得影子都不见,她闹到云夫人那儿也是没结果的。
云夫人只一个亲儿子,她早对云父惹出来的女人子女感到厌烦,怎么会站二太太那边处理清楚谁是谁非,哪怕二太太告到族老那儿她也是不怕的,云家落败成什么样了,而她是有娘家撑腰的。
但也为云殊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惊,愈发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了,恍惚地想自己究竟生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她叫云殊去祠堂跪着,云殊却是待她一走,转眼就去找他哥了。
列祖列宗什么的,他真心没有敬意,或者说,他也没什么心,仅有的一点都放他哥身上了。
云宿眠得知这是他大哥的东西后,这才在惊惧中认识到,他这个弟弟,好像是真的疯子。
云殊和小舅骑马上山打猎时,他每一枪就喜欢直击猎物要害,一枪毙命,做事向来就果决加心狠手辣,没想到对亲兄弟也是这般。
原来他真的是疯的!
云宿眠之后那几天都出不了他的房门,一整天都呆在床上,等到晚上时云殊又回来给他松绑,压着他洗澡,上药,然后抱着他入睡。
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习性,长手长脚的把他圈起来睡。
云宿眠对他的态度变冷淡了,他们兄弟间的亲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被他单方面的宣誓崩离瓦解。
云殊在初尝性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偏执自我是生下来就有的,云宿眠认清他后对他很是惧怕起来,明明都躲着他走了,可还是总会被他逮住。
比如在半夜惊醒过来时,一睁眼就先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云殊,他已经高大少年了,不似小时候能被他抱在怀里睡,骨头重得压在云宿眠胸口上喘不过去了。
不给云宿眠质问他为什么大半夜跑他床上来的机会,他的亲吻如避不可免的雨水,密密麻麻落在身上,将他裹在潮湿的夜里。
雪白的身体如同美玉,被他爱不释手的抚摸舔吮,云宿眠挣扎着跳下床往屋外跑,很快又拦腰抱回丢到了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