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兰没去。
手臂肌肉酸痛,她又有点感冒,鼻塞,不停流鼻涕。都说生病时候的人最脆弱,千岱兰也觉得自己脆弱。
她仍旧住在之前殷慎言帮她找的那个房子里,只是不再租住次卧,每月多两百块,搬到了能晒大太阳的主卧,也拥有了更大的书桌和衣柜。
她鼻塞塞地和爸妈打电话,有几个瞬间,甚至想,直接回沈阳算了。
也只是想想。
现在她累,是因为在走上坡路呢;人要往高处走,哪里有不累的呢。
病到头脑发昏的千岱兰,继续翻开了意大利版的《VOGUE》,轻轻抚摸过印刷精美的画页,简约精致的字体,穿着考究的绅士,梳着优雅黑色短发的白衬衫黑裙子女士,脖颈上精致繁复而奢华的珠宝。
她喝下冲泡的感冒冲剂,吸了口气,抚摸过画册上典雅而冰冷的青花瓷器。
第五次,千岱兰终于又见到叶洗砚。
临下班时又接待了一个客人,她迟到了几分钟,刚进场馆,就听到雷琳兴高采烈地问:“岱兰,你今天想试试打混双吗?”
千岱兰:“啊?”
余光瞥见,叶洗砚和王庭站在一起,两个人正说着什么,叶洗砚目不斜视,王庭倒是频频往千岱兰的方向看,看了好几眼。
雷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老王的会员今天说想试试练习混双,但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来场馆里打球的人不多,能打混双的女球员更不好找……你之前练过几次,打得都不错,要不,今天也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