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千岱兰问,“你认为它真的很土吗?”
叶洗砚沉默了。
片刻后,他走在千岱兰旁边,坐下。
“和讨论那双鞋土不土相比,”他沉吟片刻,说,“我更想和你谈一谈,是否有必要和一个指责你审美的人交往下去。”
千岱兰抬头看他。
她的眼睛周围、脸颊、下巴,都因为酒精而透出一点血色丰沛的红。
“虽然我是熙京的哥哥,在今天之前,也希望你能和他继续,因为你很聪明,也很通透,”叶洗砚说,“不过,你今天说得没错,你们现在的确不太合适。”
千岱兰侧过脸,看到墙上挂着的巨幅世界地图。
中国和英国,隔了那么远。
“对,”千岱兰说,“审美没有土不土的说法,各花入各眼。他没那么喜欢我不肯喜欢完整的我,不是因为我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他不好,就像有人喜欢吃辣,有人喜欢吃甜;又甜又辣的我不对他胃口罢了。”
叶洗砚给她倒了一杯酒:“没错。”
“不,大错特错,”千岱兰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口干,看着他,“大错特错,他不喜欢完整的我,就是他不够好,就因为他没有品味、欣赏不来我这样好的人而已!”
叶洗砚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