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了。
他什么都没问,体面地维护了她的尊严。
幸好他没问,
千岱兰不想被同情。
被同情意味着软弱可欺,她完全不希望和软弱这个词语扯上关系。
于是她再度伸手,从叶洗砚手中摸索小手机。
黑暗里,指腹磨过掌心,指节抵住指缝,视线受阻,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让千岱兰出一身潮热的汗,好似方才车内迤逦梦境后意犹未尽的番外。
好热。
好热。
千岱兰稳稳抓住手机,急切想脱离,但那始终沉静的大掌反手握住她,将她抓住手机的整个拳头完整包裹。
像捕兔笼中的兔子,刚叼了胡萝卜就准备跑,笼门下落,不知所措地被死死困住,不许逃离。
她听到叶洗砚的声音。
“我先前说过的话,”他语气严肃,“都算数。”
千岱兰真不想再思考了。
她的脑子很痛。
幸好叶洗砚和她说过的话不多,千岱兰轻而易举就能想起,她担忧:“哪一句?劲儿、劲儿还挺大,把你脖子挠破了……要罚我那句?”
叶洗砚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