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熙京说,“就我爸。” “哦,”千岱兰规规矩矩地坐好,双肩包放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我还以为你们北京人都喊爸爸’阿玛’。” 叶熙京沉默了。 片刻后,他低头,视线从千岱兰棕色卷发上五颜六色的小发夹上开始扫,X光似的,逐个扫过她灰色球球卫衣、嫩黄色辣妹裙、透肉黑丝和长靴,最终又定格在她同样戴了一串五颜六色塑料和合金的圈圈套圈圈手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