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人却这么狠……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他把我当外人。”
叶洗砚问:“那我是外人,还是自己人?”
千岱兰被问住了。
她茫然地看叶洗砚。
说外人?
不对,并不是;可自己人,也未必,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情谊的深厚、共同经历的事情,纽带……都还不够。
还差一点。
无关喜欢,只是单纯地,还差一点。
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障碍,像橘子和橘子皮间的白丝络,像鸡蛋壳和鸡蛋液中的一层膜。
千岱兰想要翻越、穿透的一层障碍,又不知道把它打破后,里面会像橘子那般清甜可口,还是会如蛋液流得一塌糊涂。
“我不清楚,”千岱兰说出真心话,“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
那是相当复杂。
前男友的哥哥,好心的资助者,辛度瑞拉的仙女教母,名利场上的贵人,生意上的好心甲方,会提点方向的导师。
叶洗砚微微侧脸,脸颊轻轻贴住她额头:“关于你我,你还清楚什么?”
“我清楚,”千岱兰突然说,“我现在很想和你一起睡觉。”
她需要一些东西来发泄这些天积攒下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