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叶洗砚没有继续追问,他停下脚步,垂首,仍旧是单手捧住千岱兰的脸,大拇指贴在她下巴上,轻轻按住她唇中下的小窝。
叶洗砚怜惜地看遮瑕下的淤青,问:“脸上还疼吗?”
“不疼了,”千岱兰说,“早就不疼了。”
叶洗砚语气缓和:“没必要对我说谎,你知道我不会擅作主张我只想问你,疼不疼。”
千岱兰轻轻侧脸,将他的手甩开。
她摇头,还是坚持。
“不疼。”
不能随便对男人说疼。
千岱兰想。
别忘了,千岱兰。
刚辍学时,班级上教美术的那个高高瘦瘦年轻男老师很关心你,还特意来你家中家访,和你谈话;当你感动到哭泣、将自己家里的难处讲给他听时,他趁机提出,每月一千块来包养你。
别忘了,千岱兰。
和叶熙京暧昧关系时,你不小心扭伤脚,疼得掉眼泪,他哄你,温柔体贴;当他抱着你时,你以为自己抱住了真正怜惜你的温柔真爱,却被他坚硬到接近爆炸硌了一下。
……
男人都是这样的。
大环境就是这样,这代代的男人的劣根性很难剔除。
除非有利益所图,否则,不要向男人袒露你的伤疤。
你那些难言的脆弱,除了引起他们无用的怜爱之外,就只剩下他们旺盛的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