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她不好把话说得太严重。
可事实就是如此,被拘留十五天,工作怎么办?公司那边怎么交代?
早晨吃饭时,殷慎言刚提到过,他现在是团队的技术骨干,月薪税前四万八,上个月还分了一笔项目奖金,单笔就是五十多万,他问千岱兰喜欢哪个城市,说自己想买房,请千岱兰帮忙参谋。
叶洗砚站在鼻青脸肿的叶熙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千岱兰。
她脖子上是叶洗砚送她的漂亮项链,璀璨夺目的白钻,在警察局中散发着无可比拟的光泽,高定珠宝大多奢华精致,这一套也不例外,再加上她今日的白裙,精力打理过的卷发,高贵优雅如Emile Vernon的油画。
但现在,她却以那种真诚的、祈求的语气,对着殷慎言说话。
预估车程,在叶洗砚刚离开没多久,千岱兰就追了上来。
她还是没有去参加处心积虑换来的晚餐机会。
就为了一个殷慎言。
她会为了向上攀爬的机会而满口谎言,也会为了殷慎言而放弃这个机会。
这个小骗子。
叶洗砚目光如雪,看向殷慎言。
后者并未觉察到他的视线,他在看千岱兰脖子上的项链。
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千岱兰这不同寻常的装扮。
殷慎言没见过真正的高珠,也不了解这些东西背后的意义,但这不妨碍他知道这东西很贵就像大街上常看到的豪车,大部分豪车都是好看的,好看需要钱的堆砌,甚至对等于金钱。
就像千岱兰现在的脖子、耳坠,和手上的戒指。
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
不同的世界,他在下面,千岱兰在上面。
千岱兰还在继续劝说:“就算不考虑其他,你也要为你将来的孩子想想啊小树。万一记载在档案,你将来的孩子就没办法考公考编……”
说到孩子,殷慎言那阴沉的视线终于有所收敛。
他缓缓看向千岱兰,问:“既然知道父母的决定会影响孩子的一生,当算了。”
千岱兰愣了:“你说什么呢?”
她害怕:“完了,你不会被打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