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她已经很久没用这个英文名字,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才抬头。
是梁亦桢。
他独自坐着电动轮椅,极正式的白衬衫,还用一条藏蓝色的领带打了温莎结,腿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藏蓝色毛绒毯,遮盖住他不便于行为的两条腿。
“梁先生,”千岱兰笑着打招呼,“晚上好,我记得我们约了七点”
“怎么不叫亦桢哥了?”梁亦桢问,“因为我看起来老了么?”
“不是不是,”千岱兰说,“您怎么能算老呢?是成熟稳重才对;男人就像酒,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作为佳酿谁说您老?我可一定要上去和他吵一吵。”
她天生有一张能蒙蔽人的无辜漂亮脸蛋,小白花的气质,甜蜜的嘴巴,说再夸张的恭维话都不违和。
更何况,对待男人完全不必担心恭维话会过度夸大,天然的自信会让他们相信每一句夸奖的话即使你称赞一个165的男生高大威猛,他也不会认为你在说谎,只会觉得终于有人懂他,165才是男人最好的身高,高于165的男人都该拉去砍掉。
梁亦桢笑了,眼角细纹如古海的涟漪。
“刚才听到你和Cesare聊天,虽然听不到内容,但感觉你们……非常激烈,”他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千岱兰微笑,“什么都没有。”
梁亦桢看了她许久,黑发间的白发丝轻晃。
他忽然间咳嗽几声,告诉千岱兰:“抱歉,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取消今晚的约会……天气降温,私人医生建议我晚上去做个详细检查,希望你能体谅,像我这样的病人……温度的变化会让我痛苦难耐。”
千岱兰眼睛微微一亮,但她又强忍着压下去,关心:“啊,你现在很痛苦吗?”
“咳咳咳咳,”梁亦桢手握成拳,咳嗽几声,“尚可,但……恐怕无法和你共进今日的晚餐。”
千岱兰说:“其实你不必亲自再跑这一回,可以让助理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