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桢桌上的人微笑着邀请千岱兰过去。
梁亦桢不在,和他的轮椅、助理一起离开了,桌上只剩下几个人来刺探千岱兰虚实;千岱兰说谎像呼吸一样自然,聪明地称呼梁亦桢为“亦桢哥”,精明地不露深浅
但这酒,千岱兰是不好推辞了。
也不算敬酒,刚才她小小冒了个风头,现在就有人故意端各种各样的酒请她评鉴;千岱兰有心要同这些人结交,熟悉,加了微信,也就豁出去了,一杯接一杯地品直到全都品鉴一遍,获得不少刮目相看。
JW的女副总裁也很爱酒,还特意加了千岱兰的微信;最后,看向她的眼光中,满是欣赏。
千岱兰知道自己也快醉了。
她的酒量有限。
晚餐时吃的东西很少,现在饮用过多酒精的胃也开始不适;起身去卫生间,千岱兰想吐又吐不出,只是觉得胃里还是痛,烧,不知道是喝了什么,一直滚热得她难受,衣服上的刺绣也隔着内衬扎她的肉,又痛又难受,千岱兰想快些把衣服换下,匆匆上电梯,往房间中走。
酒劲一点点地上来,她拿着房卡,反复刷了两遍都没刷开,正疑惑着,门从内打开了。
只穿白衬衫的叶洗砚皱眉看她。
千岱兰看向旁侧房间的灯牌,意识到自己刷错了门。
但这种随票附赠的房间,居然和叶洗砚一样是顶层的套房。
“对不起,”千岱兰说,“我刷错房间了。”
叶洗砚嗯一声,并没有将门关上,而是凝重地看她一张明显喝了很多酒的脸。
他问:“喝酒了?”
千岱兰嗯一声,胃部那种翻箱倒柜的感觉袭来,她推开套房门,顾不得再关,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急急奔向卫生间,脸朝下,对着马桶尝试呕吐。
但什么都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