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搅得寻真上值时不在状态,潘竞瞧出了异样,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寻真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专注,很快到了休沐日。

前一日晚,寻真又没睡好,梦里画面?纷乱,全?是她以前在谢家生活的片段。导致第二日早早醒了。

寻真打着哈欠出来觅食。

甄凌随口问了一句:“昨日又没睡好吗?”

寻真从蒸笼里扒拉出两个包子,“嗯,谢漼今天要来。”

甄凌手上的动作停下。

寻真:“等会你?跟小蝶也说一声,叫她不要出来。”

甄凌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他可是想要与你?重?修旧好?”

寻真一顿:“应该不是。”

门扉被叩响时,寻真立刻摆了摆手,示意甄凌进去。

甄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寻真比着口型:“没事?,进去吧。”

待甄凌进屋,寻真上前开门。

谢漼依旧是一身素净长袍,头发束玉冠,身姿笔挺地立在门前。

寻真侧身让开,谢漼进来,她放下门闩。

寻真:“走吧。”

谢漼向前走去,寻真望着他的背,那日见,她便感觉谢漼变了很多。

是哪里与以前不同呢。

寻真将?茶壶放在几上,倒了两杯,见谢漼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直接问:“您信上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

谢漼放下茶杯,双手搭在膝上,微微侧头看?她:“你?可还记得恒哥儿?”

这话什么?意思?

寻真揣摩着谢漼话中的深意,谢漼这意思,该不会是想让她跟谢璋相认吧?

寻真脸上浮现为难的表情。

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大人,以前的柳氏已死。”

“过去的人和事?,都与她再无关了。”

谢漼凝视着她,幽邃的目光中似涌动着什么?。

寻真跟他对视着。

谢漼:“恒哥儿以前少不更事?,惹你?不快,皆我之过。”

“他五岁便逢母丧,自此懂事?,至今思念着你?。”

“即便你?心中对他无母子之情,我也须让他知?晓你?尚在世?间。”

“你?可愿与他见上一面??”

寻真犹豫着。

谢漼:“恒哥儿如今已很乖了,断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肆意胡为。”

“我自会叮嘱他,叫他绝不能把你?的事?宣扬于人前。”

“你?尽可安心,我了解恒哥儿,他定守口如瓶。”

寻真:“那好吧。”

又确认道:“只见一面?就可以了吧?”

谢漼沉默地注视她。

寻真心里直发毛,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搞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寻真:“那他什么?时候来?”

谢漼:“我会传信给你?。”

寻真:“好。”

聊完谢璋的事?,谢漼便起身告辞。

寻真看?着谢漼的背影,想到了一点他与以前的不同之处。

谢漼身上,没有香味了。

甄凌出来后,问:“你们说了什么?”

寻真:“说了谢璋,他想让我们见一面?。”

甄凌眼中闪出惊喜,期待地问道:“恒哥儿?”

“恒哥儿什么?时候来?”

寻真瞅了她一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