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竞承诺:“您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新旧县令一番交谈后, 寻真等下属也依次上前?,与县太爷道别。
最后,众人目送县太爷的马车渐行渐远,直至驶出城门,然后返回县衙。
一行人还未到县衙, 远远地,便?听到一阵沉重的敲鼓声传来。
有人在敲堂鼓!
不得不说,潘竞“运气”好, 县太爷在任时,这鼓半年都难得响一回,如今刚走,就有人击鼓鸣冤。
潘竞神色瞬间严肃起来,吩咐马夫:“快些!”
靠近后,发现敲鼓之人是一位大着肚子的妇人。
马车停下,差吏上前?,高声喝问?:“何人在此?击鼓?”
那妇人转过身,“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地,声泪俱下:“大人!民妇有冤,要状告我家那黑心丈夫。”
“这三?年来,他多次用药迷晕我,让他的那些酒肉朋友侮辱我!事?后,还诓骗民妇,强灌我喝下断子之药!”
妇人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额头顿时红肿出血。她仰起脸,声嘶力竭:“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衙役随即将妇人带到偏厅,寻真几人也紧跟其后。
妇人一进偏厅,又要下跪。
潘竞吩咐人端来热茶,还让人在椅子后面垫上软枕,温声道:“起来吧。本县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坐下慢慢说。”
妇人因怀有身孕,即将临盆,起身艰难,双腿颤抖不已?。县衙中皆是男子,不便?帮扶,潘竞本想让人去后院唤个?婆子来帮忙,话还未出口,寻真已?上前?,搀起妇人。
“多谢大人。”
妇人低头致谢。
寻真看着她含泪的眼眸,又觉得有些眼熟了。
妇人坐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详述事?情经过,数次因悲痛哽咽,难以继续。寻真在一旁记录,听到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气得双手不住颤抖,几乎无?法下笔。
这妇人姓苏,她的丈夫名叫赵福,在城中经营一家布庄。
两人成婚五年,起初夫妻恩爱,日子不算大富大贵,却也安稳平和。可自从?苏氏怀孕后,赵福便?像变了个?人,整日对她非打即骂,喝醉后,甚至还会打她的肚子。苏氏只?能紧紧护住肚子,忍痛扛着。
直到有一天,赵福酒后失言,苏氏这才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竟不是赵福的。
原来第?二年开始,赵福为了讨好生意场上的伙伴,竟丧心病狂地每晚将她迷晕,供人凌辱。事?后,还把?避子汤伪装成补药,骗她喝下。
事?情败露后,赵福不仅毫无?悔意,反而将苏氏绑起来,道她红杏出墙,要将她沉塘。
苏氏卷起衣袖,手臂上布满了青青紫紫、新旧交错的淤青和伤痕,还有绑痕。
潘竞将苏氏暂时安置在县衙内的空房,还派了一个?婆子照顾,立即展开调查。
一众官差进入赵福的宅子后,潘竞冷着脸,下令封锁现场。
赵福见差役们蜂拥而入,吓得双腿发软,跪地。
潘竞厉声质问?道:“赵福,你可知罪?!”
差役也在一旁喝道:“苏氏已?将你的罪行一一揭露,如今大人在此?,还不速速认罪!”
赵福:“冤枉啊,大人!”
寻真跟着差役们勘查现场,果然在柴房发现了绳索。据苏氏所?说,她被赵福囚禁于此?,是她的贴身侍婢燕儿相助,帮她逃脱。
寻真:“可找到燕儿了?”
差役很快便?将燕儿带来。燕儿也被囚禁多日,还惨遭一顿毒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子止不住地抖。
燕儿一见寻真,便?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