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稍作妥协:“仅着中衣万万不可,实在有失体统。”

引儿:“是啊,姨娘,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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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们也会瞧见的,若传扬出去,委实不妥。”

无奈之下,寻真只能穿着累赘的衣裙锻炼。

听谢漼大老婆派人来找她,寻真心下顿感不妙,一边抹汗,一边朝屋内走去,月兰呈上水,寻真喝了半口,喘匀了气问:“来找我干嘛?”

引儿将宋嬷嬷说的话复述:“姨娘既已获名分,如今礼数不可荒废,晨昏定省之事切不可免宋嬷嬷这般说的。”

晨昏定省。

意思就是早晚都得去谢漼他大老婆那儿报道?

寻真一脸天塌了:“不去行吗?我以前不是也不用去?”

月兰:“按礼数,姨娘是得去的。”

寻真大受打击。

引儿叹道:“若爷能恩准姨娘免了请安,便好了。”

谢府中,不是没有这样的特例,格外受宠的妾室能免了请安,只是那日姨娘回绝了爷的安排,到现在,爷已六日没来了

月兰想了想,道:“姨娘,不若等会儿我托瑞宝去爷那儿,说您身体不适吧?”

啊?

寻真咬咬牙,不就是请安吗?

“我去!”

还能把她怎么着?

翌日,天还没亮,月兰就把寻真叫醒了。

寻真挣扎地从被窝中起身,满脸怨念。

这比她高三那年都起得早了。

内心瞬间滑跪了,要不还是讨好一下谢漼吧?

月兰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面给她盘发,一面暗示般说道:“爷许久没来了,也不知何时会记起姨娘,下回爷来,姨娘可不能像上回那般行事了。”

寻真嗯嗯含糊应着。

谢漼大老婆的院子比寻真的要大很多。

寻真到了后,那宋嬷嬷出来了,说夫人还没醒,让她稍作等候。

也不让她进去坐,寻真就只能在庭院里站着等。

这一等就是一小时。

宋嬷嬷出来了,脸凶巴巴的,瞪着寻真:“夫人今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外人,姨娘且先回吧。”

寻真走后,宋嬷嬷进了屋子。

吕令萱舀起一勺羹汤,轻啜一口:“如何?”

宋嬷嬷欠身,回道:“方才老奴让她在院中候着,观其神色,并无丝毫不悦之色,依老奴之见,此女性子绵软,极易拿捏。”

吕令萱:“果真如此?”

宋嬷嬷嘴角浮起一抹笃定笑意:“她那般出身,量她也不敢兴风作浪。夫人尽可宽心,这几日且先挫挫她的锐气,所谓恩威并施,待这杀威棒使过,再予些许甜头,保管她对夫人服服帖帖。”

一旁的凝冬仍有担忧:“倘若她向爷哭诉,又该如何是好?”

宋嬷嬷嗤笑一声,胸有成竹地说道:“不过才一日而已,晨昏定省本就是妾室分内之事,夫人不过略加教导。她若连这一日都忍耐不得,如此恃宠而骄,爷岂能一味纵容?她那福分也就到头了!”

凝冬:“嬷嬷所言极是。”

寻真回到院子后。

两丫鬟都气死了。

寻真躺在榻上,引儿给她揉着腿,眼睛红红的:“夫人就是故意的,若以后日日如此给姨娘立规矩,可如何是好?”

月兰:“明日想来也是这般情形了姑娘才出了月子不久,身子还没养好呢,万一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

寻真拍拍两丫鬟的腿:“你们也都坐下,休息休息,刚才站了那么久,都累了吧。”

两人道:“奴婢不累。”

寻真刚才看得很清楚,那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