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谢漼问道:“真?儿都不喜欢这些款式样式么?”
寻真?:“我都不出门,你给我送那么多干嘛,又没用。”
谢漼:“不出门为何就不能带了?”
寻真?:“不出门,我穿给谁看啊?”
谢漼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许暗示。
寻真?:“不要送了,都是放在库房积灰。”
谢漼:“真?儿整日在这院中,常日无事。何不习些梳妆之技,饰以华服美饰?”
“等你装扮好了,定是明艳照人?、花娇玉嫩。临镜自照时,瞧见这般姣好模样,心情必定欢畅,日子也添了不少趣味。”
寻真?:“说了这么多你就想我打扮给你看对不对?我就不。”
“你怎么不把?自己打扮得好看点,讨好讨好我呢?”
谢漼有时真?被她这性子气得够呛。
怎就长了一身反骨呢?
叫她做什么偏不,还反过来要求自己。
谢漼打量着寻真?,见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头上只是随意挽了个发髻,仅用一支金钗固定。
穿着更是随性。
因?屋内燃着瑞炭,暖如春日,她一犯懒,连平常的衣裳都不愿穿,只着一件中衣。
便是让谢漼看到了,也依旧笑嘻嘻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谢漼自然是希望看到她精心装扮的样子。薄施粉黛,身着华服,最好是站在门口,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来。
就像从前那样。
但现在,显然不可能实现。
如今他来,不在床上赖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笃定了自己会纵着,便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谢漼虽然不认同她这样的生活习惯,但能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与真?儿重归于好,若再像以前那样要求她,真?儿怕是又要将自个重重包裹起来,再也不愿向他吐露心声?了。
所?以,谢漼也只是偶尔口头上说几句,她不听,就罢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怎到了真?儿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难道
不,她自是心悦自己的。
只真?儿性子与旁的女子不同,行事更洒脱,更在乎自己的感?受,这样也好,若她委曲求全顺着他的心意,他反倒心疼。
谢漼捏捏寻真?的脸,见她瞪着自己,道:“真?儿说这话,未免太没道理?了些。”
“你怎知我没有好好装扮自己?”
寻真?:“嗯?”
谢漼:“真?儿这般粗心,怕是从未留意过,我每回?来你院子之前,必先沐浴净身,好好地收拾一番,才?来见真?儿。”
“可真?儿呢,常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有时候我来了,你还赖在床上。更过分的是,你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这岂是待夫君之礼?”
寻真?哼了一声?,原本靠在他肩上,听完这话后,留下一句:“我跟你又怎么一样。”便转身走进里屋了。
这是生气了?
谢漼心里一紧,平时也不是没说过她,今日这是怎了?
谢漼连忙追了进去,见她垂着头,坐在床沿脱鞋,一转身便躺了进去,竟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谢漼心道不妙,这是真?气他了。
顿时后悔起来,方才?为何要说那些话,惹她不快。
谢漼赶紧上了床,从背后环住寻真?,小声?地赔不是:“是我不对,惹真?儿恼了。”
“真?儿即便不梳妆打扮,整日着中衣,在我眼中,亦是明艳动?人?,娇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