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身为你的丈夫,以‘为夫’自称,本理所当然,你却?不许我如此称呼,真儿?是不是太蛮不讲理了些?”

“那你也是答应我了的!”

寻真现在思路极其清晰,好不容易抓到谢漼这个把柄,定要“痛打”一番,好好说道说道。

“《尚书》中说了,‘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你连这点小承诺都兑现不了,叫我如何信你在大?事上?能靠得住?”

“《老子?》中也有提到,‘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寻真还模仿谢漼的语气:“‘如此小事,怎能不应’。”

“现在呢,是不是觉得做到很?难?后悔答应我了?”

见谢漼一脸吃瘪、理亏的模样,寻真有被爽到。

总算是轮到他了!

谢漼注视着她,良久,嘴角忽然上?扬。

“真儿可知此刻你与我据理而争,若披华光,夺目非常,令我几不敢直视。”

寻真:这人怎么?回事?她正在跟他理论呢,突然把人夸一顿,这还怎么?继续下去!

寻真:“那你认是不认?”

谢漼:“自然要认。”

“一时疏忽,竟让我在真儿这里失了信用,实?在不该。我已知错,下回必不再犯,真儿?可否再信我?”

谢漼还煞有其事地朝她鞠了一躬。

寻真伸出手,捏住了谢漼的耳朵,揪了揪。

“淘气。”谢漼敲了敲寻真的脑门?。

最终,寻真还是答应了谢漼。

可到了真正实?施的时候,好几次都想退缩,完全?是硬着头皮在坚持。

太羞耻了。

帐内昏暗,寻真跪坐在谢漼身前,捧着自己。

那物好几次都戳到寻真的脸。

寻真觉得谢漼肯定是故意的!

寻真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胸前皮肤被磨得红红的。

结束了,谢漼拿锦帕给她擦身,一擦干净,寻真立刻缩进里面的被子?里,不肯出来。

谢漼轻笑着,过去搂她:“好久未见真儿?羞容,甚是怀念呢。”

寻真扒开他的手。

谢漼:“好了,真儿?莫气,我不是答应你了?仅此一次,往后定不这般孟浪了。”

寻真侧过红红的脸,小声提醒:“那个你也别忘了。”

“怎会?忘?”谢漼声线温柔,摸她鬓角的发,哄道,“两个月后,便是明年一月初五,那日我必践行与真儿?的承诺。”

寻真转过身来:“是你生辰两天后。”

谢漼:“真儿?竟记下了。”

寻真:“嗯哼。”

谢漼:“真儿?已想好如何改造那块玉佩了?”

寻真:“还在想。”

谢漼:“到那日,我也会?给真儿?一份礼。”

寻真:“什么??”

谢漼亲了亲寻真的眼睛:“到那日,真儿?便知道了。”

谢彦成书房中。

待听完谢漼所说,谢二爷沉思许久,开口劝道:“缮之,不可莽撞,此事当深思熟虑,慎之又慎。”

“你今岁初得晋升,朝堂上?根基未固,若又申请外?派,实?在是锋芒太露,纵你天赋异禀、才比管乐,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之鸟易遭弹。过于瞩目,恐招人嫉恨,再者,圣上?亦会?疑你。绝非明智之举,不妥。”

“依我看,还是再稳两年更为妥当,我自当设法在朝中为你周旋,安排你到关中等地任职。”

关中等地,民?生富庶,容易做出政绩,且稳妥不易出错,这是谢彦成为谢漼铺好的升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