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的第一反应也是不信,再三确认之?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好好的一个侄儿,怎变成这样了?

莫不是要步他爹的后尘?

谢二爷立刻遣人叫谢漼过来。

谢漼正在寻真院中。

榻上,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寻真枕在谢漼大腿上,仰面吃葡萄。

谢漼试图阻止:“真儿若要进食,理当?坐起,如此躺着?,稍有?不慎,怕是会呛到自己,且亦会”

寻真直接举起手?,用一颗葡萄塞住了谢漼的嘴。

寻真侧躺着?,看?了会儿书,又无聊起来,抓起谢漼的大手?,玩起了他的手?指,捏一捏、扯一扯。

直到外面有?人通报,说谢二爷要见?他。

谢漼起身,寻真瞄见?谢漼衣摆溅上了几?滴葡萄汁,找了块帕子给他擦。

谢漼戳了下寻真的脑门,眼中含笑:“以前也没发现,真儿竟这般淘气。”

“有?时我都分不清,你与恒哥儿,到底哪个才是孩子。”

寻真瞪了他一眼。

谢漼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与二伯见?完,便回来。真儿等着?我。”

寻真:“嗯。”

谢二爷一见?到谢漼,便觉得他很不对劲,定睛细看?,侄儿这脸上,满是喜色,眉眼处春光荡漾。

这是碰上什么好事,让他这侄儿乐成这德行?

谢二爷开门见?山问?道:“缮之?,你与那?柳氏到底是何情况?”

谢漼正色道:“侄儿与柳氏先前有?所误会,侄儿一时激愤,便说要出了她。如今误会已解,我亦反思此前做法,实有?不妥。”

“怎能将有?子之?妾逐出府去?实在?有?违情理。如今我已自省,日后定不会再犯此错。”

“侄儿此番行事轻狂,让二伯见?笑了。”

谢二爷上下看?看?他,倒也坦诚,知道自个干出了个什么糊涂事。

谢二爷叹气:“我原先听你二伯母说,还不信,竟是真的。缮之?,你莫怪我多言,二伯怕你,跟你父亲一样你大好前程,若是被女色所误”

谢二爷言外之?意,谢漼自是清楚:“二伯放心,侄儿心中自有?一杆秤。”

“且知情不可纵,志不可移。喜怒哀惧之?发,皆应中于节度,合于本心。”

“情若得中而和,心自泰宁,以此心境谋功业,自能静而有?智,处变不惑。”

听到谢漼这番话,谢二爷稍稍放下心来,侄儿到底与四弟不同。

还是清醒的。

谢二爷也不再多言:“你心里有?数就好。”

谢漼拱手?,鞠了一躬:“多谢二伯体谅。”

晚上,谢二爷还是觉得可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与夫人道:“我本以为缮之?总算是厌弃了那?柳氏,心里还松快了些,可今日见?了,那?样子瞧着?,像是陷得更深了些,若是那?柳氏”

孙宜自然知道丈夫担心什么,宽慰道:“你向来对侄儿赞誉有?加,如今反倒不信他能管住自个儿了?”

“缮之?他自是有?分寸的,若那?柳氏心气高了,妄生事端,侄儿心眼明亮,怎可能纵着??”

“你就放心吧。”

谢二爷叹了一气,思忖许久,又道:“若那?柳氏影响了侄儿的仕途,便不能留。”

孙宜:“那?是自然。缮之?岂是那?等糊涂不明之?人?若柳氏行悖逆之?事,第一个处置她的,必是侄儿。哪用得着?你操心?”

谢二爷:“但愿如此。”

寻真的东西陆陆续续被运回来。

谢府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