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一手圈着她,一手拿着书,“此路崎岖,真儿安生些,莫要乱动了。若是摔了出去,伤着自个,就玩不成了。”

寻真:“哦。”

谢漼:“真儿今日睡得少了,还有些路,不妨枕在为?夫身上,稍作歇息。”说着,谢漼还轻轻拍起寻真的背来。

寻真本没睡意,被谢漼这样拍着,再加上马车颠簸,头渐渐发晕,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谢漼身上的香闻着能宁神,寻真睡得舒服,还做了个梦。

醒来时,马车已?不再颠簸,停下了。

这是到了?

寻真恍恍惚惚,睁开眼。

与谢漼的目光撞上。

谢漼正凝视着她。他?此时已?不再看书,两只手都环着她。一只手搂着她腰,另一只手圈着她的肩。

这姿势,有点像抱孩子。

寻真不禁脑补,平时谢漼都是这么哄谢璋睡觉的吧?

刚才拍背的频率那么专业。

寻真想?着要从谢漼身上起来,目光一瞥,看见谢漼胸口处有小一片湿了。

她刚才就贴在那儿,那位置,正好是她的嘴

寻真的脸瞬间臊红。

寻真弱弱地问:“是到了么?”

谢漼松开了她:“嗯一刻钟前?便到了。”

寻真忍不住又朝谢漼胸前?那处瞄去,决定不提醒他?了。谢漼有洁癖,知道得嫌弃死她。

寻真:“爷怎不唤我一声??”

谢漼打开小抽屉,从中取出一块绣竹巾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胸口那处:“真儿睡得香,为?夫怎忍心叫醒。走吧。”

谢漼先?一步下了马车,站在下面仰头看着她,朝她伸出手。

“来,真儿。”

寻真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将手放入谢漼掌心,脚未踩到地面上,便被谢漼举着腰,稳稳地放下。

走出几步后,谢漼看看寻真,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妥,又折返。

寻真不明所以。

很快,谢漼取来寻真落下的帷帽,为?她戴上。

“帷帽可?遮阳,亦可?挡沙。”

寻真只觉得这帷帽挡视野,十分不方便。

便说:“我觉得还好。我不怕晒,这帷帽戴着,头还很重,要不还是不戴了?”

说着便要摘下。

谢漼抬手挡了一下,望了望天边的云,道:“等会儿风便大了,此地风沙重,真儿你平日少出门,肌肤娇嫩,若无帷裳蔽体,易致肤疾,小心为?上。”

寻真忍不住心里?蛐蛐他?,自己不带,却让她戴。

被风吹一吹就肤疾了?她有那么弱?

还有,他?怎么知道等会风会大?

谢漼看了她一眼,又道:“天际现卷积云,形如鱼鳞,又似波纹。”

“顶部隆起,云底平整,且行速极快,此乃风起之兆。”

寻真:哦哦哦。

巳时,天空高远,阳光柔和。

乐游原上的草地大多已?染上秋意,呈现出一片黄绿相间之色,草丛中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

此处人来人往,有寻常百姓,三两成群,漫步赏景。亦有文人雅士,吟诗诵词,挥毫泼墨。

寻真与谢漼并肩走了一会。

便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声?呼喊。

“五郎!谢五郎!”

寻真一开始还不知道是在唤谢漼,见谢漼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才反应过来。

“缮之!”

那身影很快便到了近前?。

寻真被谢漼拉到身后。

谢漼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寻真的视线。

潘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