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爹,真的很奇怪呢。
谢漼玩着小孩,手又?松开了,眼睛渐渐闭上。
谢璋瞅了一会,想?起丫鬟说过的话,便提醒道:“爹,你若困了,便去床上睡吧,不要在这?里睡,要受凉的。”
谢漼“唔”了一声,没睁眼。
谢璋想?着要把谢漼叫醒,便举起手,捏谢漼下巴上的肉。
谢漼便又?被他折腾着睁眼了,眼神却是迷迷糊糊的。
“别闹”
谢漼亲了一下谢璋的脸蛋,接着将他抱紧了。
拍拍谢璋的小脑袋和背,低声哄着,不知说了什么话。
谢璋第一次被亲,脸立马红彤彤的了。
小男孩呆呆的,好久都沉浸在那个?亲吻中。
谢漼过了酒劲,总算清醒了些。
见怀中的小孩睁着大眼睛,炯炯有神看?着自己。
“恒哥儿?。”
谢璋还想?要一个?吻,却很羞涩,别别扭扭地看?了谢漼一眼,没有说出?口。
“爹”
“恒哥儿?怎了?”
谢璋不好意思说,瞧了眼谢漼,忽然开口说:“方才爹,一直叫我真儿?。”
谢漼:“方才不是与你说了,她是你娘,恒哥儿?应如何唤她?”
谢璋心想?,原来爹还记得刚才说了什么。
谢璋抿着唇,没回答,小眼神朝一旁瞥去。
谢漼想?了会,语气严厉了些,教他:“纵恒哥儿?如何不愿,她都是你娘,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若你不认,便是不孝,恒哥儿?,下回见她,可清楚该如何做了?”
谢璋攥紧了小拳头,不知想?了什么,抬起头来,眼中有水光,委屈巴巴。
“她不肯认我,我又?为何要认她?”
“我不要。”
谢漼:“恒哥儿?。”
谢璋似是抽噎了一下,连鞋都顾不得穿,便从谢漼的怀里跳下去,哒哒哒跑出?去了。
谢漼因喝了酒,一时反应不及,朝外看?了会,才唤人?去照顾谢璋。
在案前静坐片刻,谢漼抬步,朝院外走去。
寻真这?几日在琢磨酿酒。
忙活了一天,终于大功告成,将两个?酒坛埋进院中的榆树下。
拿着铲子敲泥时,谢漼进来了。
寻真干活干得专注,没听见声音,谢漼在一旁看?了许久,便问:“在埋何物??”
寻真抬手抹了抹汗,看?了眼谢漼,继续敲了敲土:“我做了两坛葡萄酒。”
谢漼:“欲待何时将它?挖出??”
寻真:“嗯,差不多两年左右吧。”
寻真沐浴完,谢漼正在榻上,翻看?着几上的一沓纸。
那沓纸,是寻真收拾房间时,偶然翻出?来的。
谢漼走前给她布置的任务,每日抄一遍《女戒》。寻真一共抄了八百多张。
寻真看?到这?叠纸的时候,还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实诚了。
她那会生怕被谢漼罚,就算落了几天,也?会后面补回来。
哪知道谢漼根本不检查。
谢漼已经翻到了最后一张,抬头看?向寻真:“真儿?,倒是一张未曾落下。”
“字也?一日好过一日。”
寻真嗯了声,在他对面坐下。
寻真闻到酒味,很浓。
抬起头来,打量着谢漼,看?脸看?不出?来醉没醉。
谢漼应该是喝酒不上脸的类型。
刚才埋酒时,也?闻到了,寻真还以为是酒坛中散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