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的心思,寻真从来就没搞懂过?。
寻真把纸和?笔收好,想?着该如何切入正?题时。
谢漼开口了:“想?来,我离开那两年,真儿定是过?得相?当无趣又烦闷吧?”
寻真望过?去,只?见微风轻轻拂动着谢漼的发。
他面?色温和?,那种迫人的气势全被收了起来。
别的不提,单看这张脸,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寻真嗯了一声。
谢漼:“所以,你宁愿冒着被严惩的风险,也要与谢进?出府。”
寻真没答,谢漼便继续道:“那时,谢进?不过?是个十岁小?儿,想?法单纯,自?是不明白这般行为若是被长辈发现,你会遭受怎样的后果。”
“可你年长他七岁,自?是全都明白。”
“明知后果严重,却?还是与他一同出府,甚至还继续与他来往。”
“而如今你,又向?我索要‘放妾书’,我思来想?去,只?觉得真儿必定是整日困在?此处,烦闷难耐。”
“所以才?一心想?出府,可对?”
寻真依旧没有回答,谢漼便继续说。
“真儿可知,若你答应与我一道去陇州。那便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了。”
“陇州府邸只我一人,你若想?出府,我又怎会阻拦?”
“便是想?去远一些的地方玩,我亦可派护卫送你去。”
在?“坐牢”的日子里,寻真也不是没设想?过?另一种选择会是怎样。
却?没想?到,会是谢漼描述的这样。
但后悔无用,早都过?去了。
谢漼坐着,仰头看她:“你可是以为,我是有意拘着你,不让你出院子?”
“府中规诫苛严,人多眼杂。我行事也不能随心所欲,多有掣肘。”
“而你,当慎之又慎,若稍有差池”
他停了片刻,语气稍稍重了。
“便如你与我十五弟一事,若为外人所知,以我如今官位,护不住你。”
“真儿,你可明白?”
寻真:“嗯。”
谢漼:“倒也是我不对,先前我因范岂那厮,一时未能自?控,吓到了你。”
“让你心里对我生了惧,故而不肯与我共处。”
“你失忆之后,对我有所警惕、防备,亦人之常情?。”
“若我对你再?好些,多些耐心,循序渐进?,你也不会那般怕我。不愿随我去陇州。”
“细细想?来,一步之差,步步皆错。”
“都是我的过?错。”
谢漼突然这样,倒让寻真有些不适应了。
谢漼见她鼻尖沁出汗珠,便道:“去里面?说话吧。”
内室,已放好冰块,凉意扑面?而来。
几上也摆好了冰镇过?的茶。
谢漼先去沐浴。
他是真的有洁癖。
到了夏天,谢漼洗澡的频率高得有些离谱。
已经到了只?要稍微出点?汗就要洗澡的变态程度。
得亏生在?富贵人家了,寻常家庭哪供的起他这种精致生活。
寻真就比较粗糙了,一天就洗一次,只?出一点?点?汗,也觉得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而且夏天的浴室又闷又热,洗一次澡,要用去不少冰。
虽然谢漼说冰随她用,寻真还是觉得太奢侈了。
寻真在?榻上盘腿坐着,摆弄着围棋棋盘,
谢漼出来时,周身带着氤氲热气,发梢微微湿,往下滴着水。
谢漼只?外披了一件宽袍,腰间系丝带。
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