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又道:“可有事瞒着我?”

寻真?盘了盘,一桩桩,一件件,谢漼无法接受的事,好像还挺多。

所以他昨天那么生气,是因为哪一件?

要是全坦白的话,岂不完蛋?

寻真?存着侥幸心理,道:“回爷,并没有瞒着您的事。”

“我每日行程已排得?很满了,哪有时间做旁的?”

谢漼点头?,看表情很平淡,好像也没生气的样子?

他也没再继续追问。

又僵持了一会。

寻真?看他穿着,应是还没沐浴过。

寻真咬咬牙,纠结许久。

走了过去,替谢漼解起身?上扣子,道:“爷,浴房想必已备好了热水,不如我服侍您”

因谢漼个高,寻真?站在他面前仰头?看他,还有些?费脖子。

平日寻真?给他宽衣,他多少会配合一点,微微弯腰。这样寻真?的手也不用?抬得?过高。

可今日,谢漼并不配合。

谢漼垂目低眉,整个人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

眼神幽邃,毫无波动。

最上面一颗扣子缠得?很紧,不知怎的,寻真?好几?次手滑,都没能解开。

又被?谢漼这么注视着,寻真?更做不好了。

寻真?用?指甲去抠那丝绳。

正努力时,手被?谢漼泛凉的大掌包裹住了。

他微微用?力,捏了捏掌心中纤细的手指。

然后,摘下她的手,转身?离去。

寻真?惊讶地望着谢漼离去的背影。

难得?主动一回,居然还被?拒绝。

承安很快便?寻到了卖花灯的小贩。

若是没有范岂在前,对于两?年前岁除夜的那一对主顾,小贩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可这小贩足足被?范岂折磨了小半个时辰,就为了想那劳什子对子,他便?是想忘也忘不掉。

因而承安一问,他便?回想起来,描述出岁除夜那两?位的身?形相貌。

承安心中一惊,很快对应起来。

那两?人定是,姨娘与十五公?子无疑了。

两?年前岁除夜,姨娘竟与十五公?子偷溜出府。承安记性好,记得?十五公?子是十一月中旬回来的。

那二?人是如何?结识的?

短短时日,不到两?个月,两?人便?熟到可以一同出府了?

承安不敢深想,忙回去回禀。

谢进用?过晚膳,本想去花园消食。

他腰间别?着竹蜻蜓,无聊时便?会拿出来玩。他一路蹦蹦跳跳,玩着竹蜻蜓,往花园走去。

此刻已入了夜,回廊下,数盏纱灯亮着,照得?廊下朦朦胧胧。

谢进又碰见谢漼了,见他从那方向而来,便?知谢漼是刚从寻真?那儿回来的。

谢进刚搓起竹蜻蜓。竹蜻蜓向谢漼那边飞去了。

在谢进眼中,谢漼的威肃远胜于谢进的父亲。

他本欲直接奔上前将竹蜻蜓取回,但又想到这么追着跑去的姿势不雅观,还是莫要在五兄面前留下坏印象。

于是他上前了几?步,便?止住脚步。

而后,他便?瞧见五兄仰着头?,注视着飞旋在空中的竹蜻蜓。

竹蜻蜓慢慢落下,坠到谢漼脚前。

谢进忙跑上前,蹲下捡起。

挠挠头?,羞赧地笑笑:“五兄。”

谢漼却并没回应,只凝视着他。

谢进还以为自己玩闹的举动冲撞了谢漼,忙退到一边,伸出手说道:“五兄,你?先走吧,你?先”

谢漼便?直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