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璋眼眶湿了,小手紧紧攥着谢漼的衣襟。
谢漼:“那日明明答应了我,为何突然变卦?”
谢璋抿着唇,眼神?偏向?一旁。
谢漼叹了一口?气。
罢了,慢慢教便?是。
月兰踏入卧房,余光往旁处一瞥,脚步顿住,“咦”了一声。
这?门上有一棂条竟微微弯曲变形了,这?是哪个粗心莽撞的丫头?做的!弄坏了门竟还畏罪隐瞒,一点规矩都不懂,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月兰当即就把丫头?们都唤了过来。
寻真听见月兰在训丫鬟们,走过去,听了一耳朵,脸红了红。
丫鬟们都低着头?,没人站出来,月兰更生气了。
“是哪个做下这?等事却不敢承认?若现在自个站出来,便?只?是小罚。”
“若是被我查出来,那这?姨娘这?儿可就留不得你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还是没人站出来。
寻真在后?面听了会?儿,见月兰要发?怒了,连忙上前阻拦。
“这?门应是年代久远,近来又总是下雨,许是受潮,致使木材腐朽,想来应不是她们弄坏的。”
月兰瞧了眼那门,那弯折的角度,明明就是人力强行掰弄所致。
“可是”
寻真也看过去,那些场景便?控制不住地浮现在眼前了。
那晚,年轻而蓬勃的躯体覆在身后?,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门上。
腿站不稳,力道便?全施在这?棂条上了,一下过猛,便?
寻真用力晃晃脑袋。
还是这?木头?质量太差!
寻真:“就这?样吧,都散了,散了吧。”
寻真挥挥手,丫鬟们迟疑了会?,皆瞅了眼月兰,最终还是决定听寻真的话,纷纷退出去。
月兰忍不住道:“姨娘,您可不能再这?么惯着这?些丫头?了。”
“她们知晓您性子?,以为犯了错也无关紧要,往后?做事只?会?愈发?不用心,不将您放在眼里了。”
人性本惰。寻真一直未摆出主子?的架子?,平日说话,总是以“你去帮我做什么”,如此客气的口?吻。
时间久了,便?是月兰有时都会?模糊主仆之?分,失了奴婢的分寸。
月兰意识到自己心境的转变,惊出一身冷汗。姨娘对她,从未有过苛待,还教她学?画。若换作其他主子?,哪怕再仁善,都不会?有这般待遇。她又怎能不知感恩。
她这?么自省一番后?,便?愈发?地注意起其他丫鬟们了。
今日也是借此机会警醒她们。
寻真明白月兰说的意思,就是把“人”当“奴”调/教。
若她真的学?着这?么做了,那也是真的面目全非了。
她只?想在自己有限的能力范围内。
让大家都能做个人吧。
寻真想了想,就说:“的确不是她们干的,是我弄坏的。”
月兰显然不太相信:“姨娘怎会?无缘无故将这?门给弄坏”
寻真往里走去:“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反正就是不小心”
月兰突然注意到:“姨娘,您头?上这?木簪是何时买的?”
月兰平日负责给寻真梳妆,自是了解她的首饰,这?木簪从未见过。仔细瞧着,做工还有些粗陋。
寻真摸了下:“是我自己做的。怎么样,好看吗?”
月兰知道寻真爱做手工,院子?里的小椅子?,还有秋千都是寻真亲手慢慢做的。也就信了。
点了点头?,道:“好看。”
月兰打量着,不过这?簪子?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