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是挣不开的,越挣他就会越用力,以前早就见识过了。
陈一瑾拉扯的手劲很大,玉伶只能踉跄几步跟上他。
他今天的脸变得好快,突然间叫她全名还让玉伶以为他要当众不留情面地说她几句。
却不想语气也没那么重,更像是心情不错时的揶揄。
她在心里叹了几句,没打算和他在外面吵。
……
陈一瑾的车在街边不远处,车上陈家的司机已经习惯等他些时候,平时算好时间打个瞌睡,一般睡醒时这二少爷就喝完咖啡回来了。
哪想今天只听见“砰”的一声,车门打开关上,司机刚睡着没多久就被这声音吓醒,冷汗出了一身。
然后一个清脆的女声恼怒说道:“陈一瑾你松手!”
司机下意识朝后视镜看去。
只见自家二少爷把一个俊俏的姑娘推进后座。
她身着灰底的格纹长旗袍,原本斜放在胸前的长辫子扬起甩到了身后,惊呼一声。
而后自家二少爷挤着她上车,坐在她身边。
说句不好听的……
简直像是土匪恶霸强抢的派头。
还好大少爷没见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再把身体往车窗边挪了挪,生怕再碰到他。
“去画室。”
司机早就睡意全无,他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插嘴问,但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他一听到陈一瑾的命令就立刻打火启动车的引擎,不再偷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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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看起来像是商铺的二层门面已经被改过了,一楼好像无法打开,陈一瑾带着她从一旁的侧门上楼。
玉伶下车后仍被陈一瑾牵着手。
她拔高音量的凶话没什么作用,让他松手也不松,似是听不进她的任何话。
最多换牵她的另一只手。
玉伶可算是明白了。
陈一瑾他还就是这个牛哄哄的臭脾气,她之前还担心他会不会受挫难过,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想多了。
随他罢。
楼道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玉伶自然熟悉这栀子花的味道,家里的那几朵刚刚萎谢不久,她又在街上随意买了些花苞插在家里的水瓶中,这个季节应该就是这种花香味。
二楼的房门似是没有关,只见一个人抱着一大盆花丛房间内出来,正好碰上玉伶和陈一瑾。
那些全是完全盛放的栀子花,稍稍蔫软,要是沾水还能活上好几天。??zℎànsℎū.čom(izhanshu.com)
他对陈一瑾颔首说道:“二少爷,花已经换好了。”
陈一瑾点头,拉着玉伶进了画室。
……
进门便是会客室。
玉伶还没坐下,陈一瑾便对她说道:“要喝点什么?茶?大叶青心硬枝都有,还是咖啡……”
他像是报菜单似的说了一长串,甚至后面还说了些洋文酒名。
要说她的确知道陈一瑾嘴里刚说的那些酒种,毕竟在派乐门里,老板们要喝哪种酒都是应有尽有。
只是这大早上喝酒也忒奇怪了。
玉伶对他突然转变的热情接受无能,回道:“不用了……我不是来做模特的吗?”
但陈一瑾的兴致似乎很高:“我专门买来一种叫‘鸡尾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