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活着,江雍的人会带她离开。
心情骤然轻松。
而且有人把她的脚镣解掉了,手铐换了方式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后,如此身体还算是落得轻省。
不过囚衣空空荡荡,前面的人可能带她走出了提讯室,午夜的温度让她感到有些瑟冷寒凉。
紧接着她知道自己又上了一辆车。
后座颠簸,不知开去哪里,似是和来时的路不一样,放松之后整个人都感觉疲累异常。
反正下车时会有人叫她,也会带着她走,她靠着这车玻璃睡一会儿应是不打紧。
只是当她几次被颠簸的路震起、磕到下巴额头而惊醒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在车上睡了很久,车一直在开。
被蒙住眼睛的她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位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车上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前面的司机回道:“去渠县,在跟着军座的车走。”
玉伶慌了起来。
要真去渠县,这已经开了大半夜的车都不知离锦锡有多远了,忙说道:“如何会去渠县?你们为何不关着我?”
许是她这问题问得太过古怪,那司机想了好半天才回:“军座在渠县管海训,我也不知为何他要带着小姐你。”
玉伶顿时睡意全无。
这下她要如何同江雍的人接头?
陈一乘根本不把她收押在军部的监室,这般带着她都像是要把她别在裤腰带又放在近跟前了。
她也没说什么要紧的啊……
犯得着如此防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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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夜晚无眠的不止玉伶。
江雍身着睡袍,走到卧房隔间接起了电话。
“如何?她人呢?”
“江老板,军座把人带走了,我们没接到舜英小姐。”
“带走了?”
“是的,从提讯室带走了,在军座的车队里。”
江雍听罢不予置评,直接挂断了电话。
片刻不到,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雍爷,于婆我和你说,陈一乘今天晚上来我这里抢女人。”
“我的老天爷,他这大半夜到底是在发什么癫?!吓得我……还一分钱都没要到,雍爷您看这得如何是好?”
于虹妍一向是风风火火的性子,着急又尖锐的音调听得江雍直蹙眉,把电话拿远了些,干脆地打断她:“怎么说?”
“哎哟!雍爷还不明白吗?陈一乘把甄玉伶的身契抢走了,明着抢的啊!”ǐzℎànsℎū.ⓒoⅿ(izhanshu.com)
江雍一句话都没回,猛地扣上电话。
面上肃冷的表情和早上的深秋时节有几分相似,都寒到快要结了一层霜。
他坐在桌前,双手在桌面交握,想要下意识地拧动扳指,却没能在拇指处摸到温热的玉质。
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准备就寝时已经取掉了。
“还真是自有一套勾钓男人的好手段呢……”
……
车一直在颠颠滚滚,让玉伶在极度混乱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入睡不得,看来果真是在去往乡下县里的路上。
下车后,玉伶能闻到咸腥的海风气息,能听到微弱的潮浪声,这里定是离海很近了。
不过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把此时海浪的拍打声掩了过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