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澈熟悉得绝不可能认错的风格!
“医药箱在暗格里,那块石头也不跟你说清,他还是那么笨啊。”身后响起高末的声音,宁澈霍然转身:“你是末世?”
高末愣了片刻,开怀笑道:“没看签名就能认出我,小澈你不简单哪。我是你的偶像吗?”
“不”,宁澈冷冷道,“你是我要赶超的目标之一。”
末世现代油画家,任何一副真品,哪怕只有巴掌大小,也能拍卖逾万。
宁澈找出医药箱,低头找出药和纱布:“为什么不爱惜你的手?”
高末率性席地而坐,与鲨鱼的拼搏也耗尽他的体力,只是他的笑依然活力十足:“因为我真正的职业不是画家。”
宁澈不置一词,开始替他上药。
“怎么你不问我真正的职业是什么?”高末凑到宁澈面前,换来一记冷眼也毫不在乎,径自说下去,“你要替我保密啊,其实我是国际秘密特警。”
“哦。”宁澈心不在焉应着,整副心神都在手下处理的伤口上。
“你可别忘了保密,连你的那个石头情人也不能说。”
“我不是他的情人。”宁澈厌恶的略皱起眉,冷冷道,“我只是他花钱买来的男娼,故意做戏给你看。”
高末的神情瞬间有些不自然,抬手爬过湿透的头发,歉意的笑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固执这么久。”
“你知道他对你?”宁澈不由问道。
高末略带无奈的点头,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那种把暴烈掩饰在温文尔雅下的男人三年前,他强暴过我。”
三年前,他强暴过我。这并不是句适合用这么平淡甚至带点戏谑的口气说出的话,听到的人,也实在不该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但高末和宁澈确实是如此,气氛有点滑稽,高末又习惯性的耙理着头发,走到画架前,上面的画仅用铅笔起了草稿,简单的线条不可思议就勾勒出海天和沙滩的形状。
“我有两个哥哥,足以支撑家业,我没有任何负担,只为自己活”,高末捻起铅笔,手腕灵活晃动着在纸上留下灰色的痕迹,“从小我就喜欢刺激,越是危险的事越让我兴奋,别人被死亡追赶,我选择追赶死亡。”
纸上出现两个男童的身型线条,一个坐着堆出沙丘碉堡,另一个站着。“我家里只要求我做过一件事做小石头的玩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我也乐意从命。”站着的男童被描绘得更为细致,一脚踢散了沙碉,脸上满是兴奋和顽皮。
“这就是我跟石头初次见面的情景,我还记得他是这副蠢兮兮的样子。”高末咬着笔头想了片刻,勾勒出那坐着的男孩神色中的震惊,仿佛从没想到有人胆敢破坏他的杰作。
“我跟他的性格南辕北辙,天晓得为什么就成了莫逆死党,一晃就二十年。虽然我不喜欢他总是干涉我的活动,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点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即使他强暴你?”宁澈冷冷截断。
高末微怔,旋即苦笑:“说强暴也有失公允了,就算他不绑我,我也不打算反抗。”
接住宁澈疑惑的眼神,高末淡笑着耸肩:“我不会笨到没发觉他看我眼神里的欲望,也太了解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干脆让他做了早死心。不过他把我囚禁了一个多月就太过分了……”
“你一点不恨他?”
“他是我朋友,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恨他。”高末淡淡笑道,五官中带一种柔美,却如水,无坚能摧的水。
宁澈怔怔说不出一句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潇洒得蛮横,淡漠得心惊,你要哪什么激起他的爱恨?
宁澈不由同情石烽,渐渐明白了他眼中固执痛苦的爱恨交加,他爱上一个如水的男人,投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