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梨讽刺地看着这行字,跟随医生走进手术室。

头顶刺眼的白灯照在脸上。

麻药一点点注射进体内,沈棠梨渐渐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后面一周会有出血情况,若出现大量出血不止及时来医院。”

医生在一旁说道,并将手术取出的胎儿尸体拿给沈棠梨看。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眼泪就流出来了。

对不起宝宝,不要怪妈妈。

沈棠梨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出院了。

周时越出差还没回来,她趁着这几天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邮寄走,又将母亲发来的资料包仔细阅读一番,勾选了三所大学。

窗外天色渐晚,沈棠梨坐车来到一家私厨餐馆。

今晚周时越出差回来,周父周母说想要一起吃顿饭。

她到了包厢,看见安馨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在跟两位长辈闲聊。

“棠棠来了,快坐快坐。”

周母起身给她拉椅子,笑眼盈盈。

沈棠梨坐在了周母旁边的位置,“谢谢妈。”

“听时越说,你前几天晕倒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周母问。

“医生说没事。”沈棠梨回答道。

她现在只庆幸三个月的孕肚并不显怀,即使做了流产手术,也看不出什么。

这时,包厢门打开,周时越风尘仆仆进来。

“爸,妈。”

他冲两位长辈点点头,径直走到沈棠梨身边。

“安馨,你也来坐。”周时越招呼着安馨入座。

沈棠梨看见周母的脸色一变,但并未说什么。

一道道菜陆续上桌。

周时越向周父聊着这次出差的并购案一事。

“小宝好像饿了,我去给他冲点奶粉。”安馨拿着奶瓶离开,走出包厢。

沈棠梨喝了两碗汤,起身去了卫生间。

她刚来到走廊尽头,就听到旁边的拐角处传来熟悉的女声。

“她为了恶心我,故意对沈棠梨嘘寒问暖。不就是想让我放弃嫁给周时越?有本事叫她儿子别上赶着当我的舔狗啊!”

“离异还有个孩子,这在她眼里就是死罪,一辈子都配不上周时越。所以,我才要一直吊着他,千辛万苦得到的,才会更加珍视。”

“以后利用完沈棠梨,他跟家里坦白我们的关系,才会更激进地跟他母亲抗衡。”

“......”

沈棠梨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来周时越在安馨眼中,也不过是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只舔狗。

吃完这顿饭,天色已经黑透了。

周父周母先行坐车回了老宅,周时越抱着睡着的小宝去结账。

“沈小姐,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安馨站在楼梯拐角处,停住脚步:“我总觉得时越对你越来越好了,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棠梨并不想跟她过多交谈。

下一秒,她的手被安馨强行抓住。

“这里是监控盲区。”

沈棠梨还没反应过来安馨在说什么,就听见她突然尖叫出声,身子从台阶上滚下去。

动静迅速吸引到一层正在用餐的人们。

无数道目光迅速投射过来。

“沈、沈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安馨狼狈地摔在地上,发丝凌乱,额头上的伤口正在哗哗流血,腿上青青紫紫。

“时越是我哥,我从未想过和你争宠。那条粉钻项链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我还有孩子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