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之也笑了:“你以为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所以我同情你,就像同情我自己。”

江棘凑到他唇边,伸出舌尖舔江钰之刀片似的薄唇。他还意图伸手去握江钰之将立未立的性器,立刻被江钰之捉住手腕,缚在背后。

江棘挑衅般地仰头看他:“听说,这时候会更舒服。”

江钰之咬牙切齿:“你把自己当什么?”

“我不知道,江钰之,我不知道……”江棘呢喃着,弯唇气声道,目光扫过江钰之下体,“我只知道你从来口是心非,少爷。”

他仍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江钰之侧脸。

“你听好了,我是江钰之,不再是江家的少爷。我是和你一起重生的人,也是要一直和你纠缠下去的人。”

他宁肯江棘从臣服里爱他,也不想他可怜他。

他笃定道:“我说过,你离不开我。”

江棘道:“难道我有的选吗?”

他亦是第一次面临有关生存之外问题的抉择。这问题重要又棘手,如果随波逐流是更轻松的,那便如其所是。

“你选的是对的。并非我强求,而是你我的因果。”江钰之轻吻江棘额角,叹息般地说道,“不是认命,是坦然相迎。”

他将碎裂的刀一点点拼起来,不是为了放他自由。江钰之起初只因残存的良心而接手的麻烦,竟然不动声色地成为他的执念。

他乐于见到江棘恢复记忆,哪怕这可能破坏他的计划。只因他贪心不足,要完整的人来爱他,而不仅是单纯的刀。他是存着铁杵成针集腋成裘的心,准备软硬兼施地迫使江棘来爱他的。

世人皆知爱生忧怖若是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