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人短暂的提出过异议,这些只是戏文、口说无凭,也被更多的声音压下去――那些人揪住鸾梧的过往,一点点细细翻过去,越说越觉得在理。
于是不同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祝枝寒从施元水口中听闻这些事,虽说原本便有准备,真正听到的那一刹那,还是忍不住心凉。
她为鸾梧感到不值。
这么些年,魔族一直试图越过空间壁垒,渗透入人族和仙盟。鸾梧哪一次没有出手摆平,哪一次不是暂且把与仙盟的仇压下,救下那些险些被魔族残害之人。
那些人看不到吗?
鸾梧又有哪一件事,所做的可以称得上是恶?
鸾梧揉了揉她的头:“无妨,别人怎么想,我们是阻不住的。”
只要人族与魔族的仇恨还在,只要她身上所流淌的血脉属实,那么无论她做的怎样端正,她在那些人眼里都有‘污点’,都可以因此理所应当被任何人评头品足。
哪怕其实本不该有什么‘理所应当’。
“我们只要让星隐宗付出应有的代价便好了。”
翌日,她们准备的东西也投放进去。
在各大传送阵旁,乃至仙门的各个重要枢纽,几段拿影像石刻录的影像循环播放。
‘当年刀宗没落之事,亦有人暗中作梗。幕后黑手瓜分了利益,坐享其成,现在还在仙盟高位上坐着。其中的筹谋者之一,便有星隐宗!’
‘如今星隐宗宗主似乎在暗中筹划阴谋,竟然暗地里潜入药宗,在别人宗门里害他们的长老!’
遮掩了许多年的丑事被揭开,两个事件,中间却夹杂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联想起近日来铺开的传言,不由让众人猜想纷纭。
围绕着刀宗、星隐宗、药宗、道尊之间,关系益发复杂。
于是人们不再仅关注道尊,把视线转移到更多的人物上来。
事情的重心渐渐被转移。
谁还不是些大人物呢?比起道尊的名头,五大宗之一的星隐宗以及其宗主,也不遑多让。
总之,事情发展大体朝祝枝寒她们希望的方向走去。
只是这东西很难被人为所彻底掌控,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箭放出去,她们做的也只有等了。
乱起来吧,越乱越好。
深夜,药宗居所内。
祝枝寒轻声道:“先前星隐宗放出那些消息的时候,一定觉得我们会急着澄清。”
鸾梧:“但那样便中了他们的计策,他们手里一定攥着更多的证据与把柄,等我们出言澄清,他们便会把那些东西放出来,使得人们更不信任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进一步自证。”
两人相视而笑。
祝枝寒:“这种局面,越是顺着他们的思路走,越是不了下乘。我们若是自己走自己的,反而是乱了他们的步调。”
旁边药宗宗主则只余苦笑:“这下,我算是真的被你们绑上船了,希望我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吧。”
鸾梧悠声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除了那条血脉,强安在我身上的东西成不了真。宗主,置身棋局便无法独善其身,比起星隐宗这条必沉的船,我这边总要好的多。”
药宗宗主长叹口气:“但愿吧。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师妹非要向着你们,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是的,前两天鸾梧身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药宗宗主自然也听闻,便找了上来。
老实说,对他们这种身居高位之人,见得多了,身份这事反倒不是大事――比这乌糟的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
但他身为刚刚结成的盟友,不得不考虑这件事的影响。
之后鸾梧透露了一些更深的隐秘,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