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3)

里报一遍身份证号。所以等他睁开眼睛,看到何家好还在认真许愿。他们吹灭了属于他们的十九岁的蜡烛,切开那个奇怪的蛋糕。

都最后,大家都闹得很欢,感觉是找了那么个一个借口一起闹一通。宾馆的一楼酒店要打烊的时候,凳子上、地上那几个半死不活的人才慢慢起身回房间去。

陈若渴把何家好扶起来,走出包间,塞进了电梯间。有人在电梯附近吐了,地毯上沾满了呕吐物。何家好闭着眼睛,靠在电梯壁上。陈若渴把他架进房间,何家好翻在自己的床上,又开始背金汤肥牛的菜谱。

陈若渴蹲在边上问他:“你的拿手菜是哪道啊?”

何家好的脸闷在枕头里,说:“当然是...”

陈若渴没听清楚,又挨过去问他。何家好转过了头,仍旧闭着眼睛。他的脸就在陈若渴的脸前边。何家好的呼吸喷到陈若渴脸上,还有苦甜的酒气。他嘿嘿笑说:“秘方当然不能告诉你。”

陈若渴拍了下何家好的头。

何家好不动了,好像睡过去了一样。

陈若渴端详着他的脸,脸颊上细密的小红点已经退下去。何家好的脸还带着婴儿肥。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凑过头亲了亲何家好的脸颊。何家好睁开了眼睛。

那个雨连绵不断的凌晨,空气潮闷。宾馆房间的暖气时好时坏。陈若渴脱掉何家好身上沾满红酒点的外衣,跨坐到他身上。他们都太年轻了。何家好的身体好像尚未被开发过的矿山,令探路者不知所措。陈若渴只知道他想亲吻再亲吻,然后探到地底深处,看看是否真有稀世珍宝。

第2章

何家好哭得很隐忍,感觉是被谁扼住了喉咙。他们不断地停下来接吻,再继续,再接吻。好像一场世界大战,一个接一个著名的会战,打到后来,确实是两败俱伤,精疲力竭。

陈若渴抽身,捡起掉到地上的被子盖到何家好身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何家好直愣愣地看着他。陈若渴不知道那是什么眼神,很复杂。

陈若渴逃出了房间。

第2章 海豚宾馆(二)

雨还在不停地下。小镇破烂得连网都不太灵敏。何家好趴在包间的沙发上和剧组里几个工作人员玩纸牌游戏。屋内很暗,一天的时间仿佛像橡皮糖一样被拉得好长好长。何家好玩累了转过头,看到走廊边,陈若渴和副导演靠在那里抽烟。

他们碰到了一下眼神,像触电般撤开。

午后,天气稍微好一点。妆发师美美要把何家好打扮成三十来岁的阿奇。她剪掉了何家好乖乖的学生头,剃得极短。何家好对着镜子扁嘴。宾馆老板周女士摸着他的刺猬头。何家好感觉自己很像她们的玩具。

晚点,道具组把被雨冲得七零八落的外景重新搭起来。大家又开始手忙脚乱准备开机。何家好拿着自己的剧本,站在人群后边。陈若渴突然挤到他身边,轻声问:“你,还痛不痛?”何家好愣了一下,脸颊烧红。

那天的戏。功成名就的阿仔和籍籍无名的阿奇相遇在镇中心主街的一间小吃店里。陈若渴摆碗筷的时候,何家好接过来碰到陈若渴的手,像被花刺了一下,迅速收了手。导演喊了卡。那天何家好一直出错,一直ng。花姐都走上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下戏之后,何家好冲回了自己房间。过一会,有人过来敲门。何家好开门,陈若渴靠在门口,低着头,捏着管药膏,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可能涂一下会舒服一点...”

两个人愣在门内外,陈若渴傻乎乎地拿着药膏,何家好就呆愣愣地看着他。一直到有剧组里其他人经过,何家好抽过他手里的药膏,关上了门。

他们之前只要下了戏没事做。会一起沿着镇中心百无聊赖地乱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