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办公室，静得人发慌。

“你说过你想进实验室，你想出国进修，这些都是你的梦想...”

“秦厌，”楚相言眉心皱得厉害，起身时胡乱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如果你输了，我就真的会被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相了，是吗？”

此刻的沉默，比把楚相言扔进冻湖里还要彻骨。

心脏顿时像被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盯着秦厌，“是不是！”

“是。”

楚相言浑身抖得厉害，可最终也一个字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出门时，撞见了爱迪。

对方比他还要窘迫，慌张得磕巴，支吾了半天，才说：“你哭了？”

楚相言没心思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想知道。现在他脑子一团乱。

秦厌说他在赌，他愿意坐牢，宁愿离婚，宁愿让楚相言恨一辈子，也要送他出国进修，因为这是他的追求，是他被江郁景背叛以后，最遗憾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用一辈子，来换别人的梦想。

楚相言插在口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