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得到半句回应。她这是铁了心,想和他划分开?她假死骗他,给他套在一个圈子里转了一年多,他都没打算追究,还在心里为她找了一堆的苦衷……

“不想知道韩家和鲁家的事?”他问,注意到她神情的细微变化。

无双抿抿唇,终还是装没听见。

龚拓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养了五年的姑娘,气性原是这么大吗?

“韩承业去伯府找过你多次,俱被赶了出来,”他语调缓慢,似在其中琢磨别人的心思,“他还蠢到拿你多年前的衣物,偷着给你做了衣冠冢。”

无双面上无波,心中到底起了波澜。但是对于韩家,她始终没有原谅的意思,哪怕是韩承业。

龚拓手指动了动,想拉住她,这种不理会的冷淡让他心生燥意。面对战场生死,朝堂诡异,他能做到心平如水,可如今这小女子真让人生气。

他还要做什么?已经放下清南的公务,在这边耗着,他也没戳破她其实是逃奴,不就是想到她会担心害怕?

“盼兰,”龚拓到底把手放下,手指收紧,没有抓人,“你也不想知道?”

无双脚步一缓,随后继续前行,清凌嗓音送出几个字:“不想。她赎身离开伯府的时候,我便决定不会再与她牵扯。”

她抬步跨出巷口,浅色裙裾扫过墙角,人影转过拐角。

龚拓脚步顿住,站在墙下,笼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那包花生酥在手里提着,静止不动。

与盼兰断绝?她俩可是生死之交。龚拓心中越发明了,大概无双想要离开他的想法,比他估计的还要久远。

那么,在他身边乖巧顺从,与他帐幔中的无限缠绵,全是假的?他给的宠爱,她从来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