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带回来的消息,无双喜忧参半。但是心里的希望渐渐变大,加上之前韩承业的话,她可以确定自己有亲人还在。

回到家时,雨依旧不停。

无双坐在廊下,心不在焉的绣着花。

她不知道龚拓是如何找过来的,心里也想过要不要再逃离?心中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能离开观州,她要等在这里,等着兄姐回来。只要她守着父亲的坟墓,他们回来时一定回去上坟,届时就会寻到她。

至于龚拓,无双从开始的心慌意乱,到现在也慢慢平稳下来。

结合之前的传言,会从京中来一名官员,负责江堤之事。如今看看,必然就是龚拓了,他虽然挂着武将的官职,实则文也不输,只不过年少成名是在战场,这才理所当然的有了武职;要说读书,他若考试,定然也会摘得功名。

所以,他其实是私访而来,并不能明着身份。他有重要而私密的公务,不是伯府世子,亦或是京城都尉。

想到这儿,无双抬脸,眼中淡淡坚定。

她现在是曹霜,不会再回去做他的宠婢。

夜色浓重,桌边点着一盏灯。一张张的信笺,摆满了书案的案面。

龚拓指尖一松,纸张飘飘悠悠落上纸堆,随后起身,面对高大的书架。

灯光摇着,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单,冷清。

阿庆过来,一张张的把信纸收好,大气儿不敢出。虽然跟着龚拓一年多,可他委实摸不透这位主子的心思。

要说府里别的公子,就很好猜,大抵嘴甜说好话,腿脚利索点,间或出一点儿馊主意,一句话,陪着玩儿就能有赏。

可这位世子,你对着他好话不敢说,赖话更不敢说,生生就得憋成一个哑巴。

“她还在槐花巷?”龚拓开口。

“是,回去就再没出来。”阿庆咽口口水,这个问题一晚上他回了四遍了。

龚拓一动不动,身形笔直:“那种脏小的地方,真能住的下去?”

阿庆砸吧下嘴,仗着人看不见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