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南直泄观州。

也因此,双方来回推诿指责,出一点动静,他说他的错,他咬他的不对。

龚拓进城已经半个月,这次是暗访,想摸清底下真是的情况,是以不能表露身份。

入住的大户余家,只知道是后头要南下官员的打头先生,仔细招待着。

龚拓一身青袍,坐在院中小亭,手里翻着信笺,是他派出去的属下搜集回的信息。眼看着上面的一桩桩,他仍是面无表情。

阿庆端上茶盏,帮着把碗盖掀开。

南下以来,龚拓再没提剿匪的事,出去打探拐子的人也都收了回来。大概,已经接受无双已死的这件事。

“茶是观州的,那边清茶闻名,听说漫山全是茶园。”阿庆介绍着。

龚拓嗯了声,起身出了亭外。

沿着小径一直往前,独特而精致的庭院布局,和京城差别很大。

前面走来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边走一边笑,每人手里一方帕子比较着。

龚拓本不在意,视线不经意瞥见其中一人的手帕,瞳仁陡然一缩,再迈不动半步。

豆绿绢布,角上绣着一只小兔子。

小姑娘见他盯着自己的帕子,双手直接平展开,笑着问:“先生也觉得我的好看吗?”

龚拓僵硬抬手,食指指肚落上那只小兔子,圆乎乎的可爱,每一针都带着柔和。

“好看。”他薄唇微动,笑着回答。

“嗯。”小姑娘很高兴,回身拉着伙伴一起离开。